這裡畢竟是我們地盤,把我們的身份透露出去,對他並無半點好處,甚至會給他帶來殺身之禍!他不會這麼愚蠢的!”
“一旦他離開鳳翔國……”
裴月濤冷笑出聲,“等他們離開鳳翔國之時,鳳翔國之事已了,到時候大權在握,天下盡在我掌握之中,我還會害怕他把我的身份說出去嗎?!”
風沐霖點頭,認同了裴月濤的話,“只要你心裡有算計就好。”
拍拍風沐霖的肩膀,裴月濤安慰他:“沐霖,放心吧!隨他們鬧去吧,他們把鳳翔國鬧得越亂,越合我心!亂世,才能出英雄啊……”
“最好他們把董卓凌逼得狗急跳牆,你才可以趁亂起兵,藉口鏟鋤逆賊,匡復河山,將董氏逆黨一舉擒滅,對不對?”夜傾城眯著眼睛戲謔道,“到那時候,你就是最大的贏家!”
“哈哈哈哈哈哈——”
裴月濤大笑,贊曰,“知我者,莫如傾城也!”
“哈哈哈哈哈哈——”
幾個陰險的男人互視一眼,仰天大笑。笑聲張揚輕狂,流躥著無盡的邪肆與恣意,聽得裴府的下人個個渾身汗毛直立,忍不住打個寒顫。
主子爺,好陰險!好可怕!
……
“他孃的!想不到老孃精明一世,竟然被夜傾城這個烏龜王八糕子算計了!”
回醉仙樓的路上,蕭夢離一路罵罵咧咧,用盡一切最難聽的話語辱罵詛咒夜傾城。
裴沐瞳拍拍蕭夢離的腦袋,安慰她。若非尹清揚臨行前刻意提醒,他也沒有發現夜傾城有問題。現在回想起來,還真是多虧了尹清揚有先見之明!
“沐瞳,對於裴月濤所說鳳憐情明日西山龍翔寺之行,你怎麼看?”雲飛遙問。
裴沐瞳認真地思考片刻,回答:“裴月濤不會在這種小事上騙我們。我認為他所言為真。”
一旁的蕭夢離插嘴,“那我們明天去嗎?”
“這是個接近鳳憐情的好機會,自然要去。”
鳳憐情太過神秘,一直都是隻聞其名不見其人,尤其在鳳憐情背後有如此之多的傳言,更讓裴沐瞳好奇,這究竟是一個怎樣的女人!
蕭夢離問:“怎麼進去?大搖大擺地走進去嗎?既然皇帝蒞臨,龍翔寺的守衛一定相當森嚴。”
“裴月濤不是說鳳憐情微服私訪嗎?我倒不擔心不能夠混進龍翔寺。至於怎樣才能夠見到鳳憐情,跟她說上話,這才是一個值得考慮的問題啊……”
裴沐瞳摸摸下巴,狀若思考。
“只要能夠混進龍翔寺,總有辦法的。”雲飛遙說,“早壞的打算,不過是派人引開鳳憐情身邊的侍衛。既然是微服,我相信她身邊的侍衛不會太多。”
“人雖不多,但一定全部都是高手啊……”裴沐瞳感嘆。
“無妨!只要人不多,那就好辦!”
蕭夢離眨眨眼睛,好奇地說:“對了,裴月濤是否也去?如果他陪同鳳憐情一起上香,那我們直接讓裴月濤幫我們引見不就好了嗎?何必兜兜轉轉這麼麻煩呢?”
雲飛遙和裴沐瞳“……”
靠!左思右想,左商右量,感情他們才是最笨的那兩個人!
風雲際會觀滄海 龍翔寺上香(三更)
得知了鳳憐情龍翔寺上香的訊息,蕭夢離一行人早早地起身,在通往龍翔寺的必經之路附近瞎轉悠,眼尾餘光時不時地掃過上山人群,試圖在上山的人群中搜尋到有關於鳳憐情的一星半點資訊。
蕭夢離窩在靠樹邊停著的馬車裡,撩了窗簾,觀察著山路之上人頭湧湧,女子滿面紅光,相互交談說笑;男子大多幕離遮面,溫馴地跟在自家妻主又或者孃親身後。
等了許久不見鳳憐情,蕭夢離庸懶地打個呵欠,懶散地對坐在馬車裡陪著她的玄影說:“好無聊呀!這個鳳憐情究竟來不來!該不會裴月濤騙我們吧!”
玄影安慰蕭夢離,“夫人,稍安勿燥。裴將軍和雲尚書尚未有所表示,我們看他們眼色行事。”
“無趣呀……”蕭夢離懶散地打著呵欠。與其坐在這山裡喝西北風,她寧願窩在溫暖的被窩裡睡上一記舒舒服服的回籠覺。
一陣馬蹄聲從後方響起,由遠及近,驚動了正在和蕭夢離說話的玄影。
玄影挑開窗簾,探頭望去,只見一輛普通常人家的四腳馬車穿過熙攘的人群從後駛上,速度不快,玄影足以看清坐在馬車頭駕馭馬車的人不是別人,正是夜傾城。
“夫人,是夜傾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