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縣太爺孃子羅氏親自坐著馬車來接人了。羅氏一個勁兒地自責,說自己若是早幫著胡氏搬家,她孃兒幾個哪裡會遭那麼大的罪。又說幸好他們一家子無大礙,不然她夫妻都不知道怎麼面對方修文了。
胡氏羞愧地連連擺手,說這事哪能怪別人,都是自己太過大意。老牛頭和羅氏可是都早早地勸她搬家,是她固執己見,非要忙過這幾天。所幸老天保佑,孩子們都沒事,不然她也別活了。
經過這次慘痛教訓,胡氏已經下定決心,此後一家子再不在郭家窪這裡住了。她心裡甚至在想,如果前夫在年前再派人來接,自己立馬就帶著孩子們去潭陽州府。在人生安全面前,和老東西的恩怨算什麼呀。
到了縣城,羅氏親自陪著胡氏去了城裡最好的郎中那裡抓藥,郎中給胡氏仔細診脈之後,說她內臟有些受損,得安心調養半個月,切勿操勞。羅氏建議胡氏索性將鋪子關了,安心養身子,胡氏稍加猶豫後就同意了。
羅氏又派自己的陪嫁媽媽帶著人幫著方家搬家,因為人手夠,方家的東西基本上都搬來了,連同那些雞鴨。東西搬來後,那管家媽媽又指揮著將鋪子後院上下打掃乾淨,床鋪什麼的都鋪得整整齊齊,弄得方家姐妹不住嘴地對羅氏與那媽媽說著感謝的話。
鋪子後院灶是現成的,柴火炭火也都搬來了,方采蘩跟著就給老孃熬起了藥。晚上一家子吃完了飯,方采蘩伺候著胡氏躺下,方採菱則在堂屋和方誌遠一道洗腳。見只有孃兒兩個,方采蘩忙壓低聲音道:“娘,我跟您說件事,別叫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