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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部分

興趣。方采蘩收回心神催促道:“既然祖母和爹爹已經下定決心要弄死她,臨了又怎麼會讓她逃了。”方採菱也在一旁附和:“是啊,不是專門有人看管著她嗎?怎麼就叫她逃了?”

胡氏和方采蘩他們對流民之事顯然不是很放在心上,老牛頭也覺得和錦畢竟是樊陽州府最靠近西北的縣,又不是什麼富庶魚米之鄉,流民不見得會來這裡,也就將此事放下,安心講述自己老兩口上次回到潭陽州府之後所發生的事。

明氏當初指使人在月餅裡下毒的時候,就已經給自己留了兩條後路。所以老牛頭和張媽媽帶著毒月餅回去指控她的時候,明氏是處變不驚,將所有罪責都推到了老太太身邊最得用的花婆子身上。

原來花婆子看起來無兒無女只好賣身為奴,其實她早年與人私通生下了一個兒子,不想那兒子卻因為謀財害命被方修文判了死罪砍了頭,所以她要讓方修文也嚐嚐喪子之痛。這理由合情合理,範氏一下子就相信了。老太太只怪自己識人不清,花婆子隱藏私密的本事太高,跟外甥女沒有任何關係。

然而方修文找到了花婆子藏匿起來的兒媳婦以及孫子,從那對母子嘴裡挖出花婆子不久前曾經給過她們六七十兩銀子包括幾件首飾的事情。不出意外,那些首飾都是明氏老早就不用了的過時了的東西。

即便有了這些東西,明氏還是不承認,說那些首飾自己老早就丟失了,誰知道竟然是被花婆子給偷走了。明氏做事謹慎,人又極精明,花婆子哪能輕易偷走她的東西,還偷走了幾件,這下範氏終於開始動搖了。

然而明氏抱著範氏的大腿,指天發毒誓說自己沒有指使花婆子下毒。方修文怕老太太再心軟上當,將花婆子叫到一邊,明白地告訴她,若是還不說真話指證明氏,自己決不能讓她孫子和兒媳婦活下去。花婆子這才嚇住,終於一五一十全招了。

明氏當初找花婆子下毒許以利益的時候就告訴花婆子,自己會將報酬分兩次給付。一次先付,事成之後若是方修文查到了花婆子頭上而花婆子肯咬牙死扛不咬出自己,餘下的一百兩她會交給花婆子的兒媳婦。花婆子之所以能被明氏拉下水,目的無非是想撈取一大筆銀子讓孫子日子過好。可如今方修文拿其孫子的性命做威脅,自然一下就攻破了她的心理防線。

花婆子將明氏如何先是拿自己的*威脅自己,然後又怎麼許以重金,自己終於動心,按照明氏的指示怎麼利用買菜的機會買□□,怎麼下毒一五一十地全招了。範氏聽完直接厥了過去,醒來後親自動手將明氏打得鼻青臉腫癱在地上,爬都爬不起來。

“好,祖母打得好!打死這個壞女人!”方誌遠聽到這裡忍不住拍手叫好。

“好什麼好,你知道什麼就在這裡說好!”方採菱狠狠地翻了個白眼給弟弟,“若不是祖母老糊塗一味地相信這個惡女人,縱容她,咱們能跟爹爹分開?那女人能一而再再而三地害咱們?”

方采蘩捏拳咬牙:“歹毒的婆子,為了自己的孫子過好日子,就要害死我們母子四人,這樣的惡奴死一萬次都不夠!”

胡氏冷笑道:“惡奴固然該死,然而更該死的是明氏賤人!可笑老東西,疼外甥女超過疼自己的孫女,將個蛇蠍心腸的賤人養在身邊這麼多年,臨了這賤人卻心心念念要害了她視若命根子的金孫。明氏這一耳光總算打醒了這霸道蠢笨的老東西,讓老東西知道自己有多可笑,倒也不算太遲。”

方採菱氣鼓鼓地道:“既然惡女人被打得這麼慘,她又怎麼能逃走呢?爹爹也太大意了吧,真是氣死人了!祖母當初就該直接把她打死,為什麼要留她一口氣!”她這些年沒少聽胡氏複述自己當年怎麼差點被明氏害死一事,對明氏是恨之入骨。

老牛頭嘆了口氣:“嘿,這事說起來一言難盡,興許是老天不叫這女人死在方家吧。二姑娘你不知道,老太太不能這樣打死明姑娘的,她又不是方家的下人可由主人隨意處置。真要弄死她,還得寫明罪狀報給官府。老爺自己是堂堂知府,更加要依律法行事的。”

“果真是這樣嗎?”方誌遠不解地看著方采蘩,方採菱則憤憤然地望向胡氏。胡氏撇了撇嘴不置可否,方采蘩卻點頭道:“對,老牛頭說得沒錯。爹爹還真的不能這麼隨便就把明氏打死了。她要死也該是驗明罪狀,官府判了死刑之後,和花婆子一道死在法場,死在劊子手的刀下。”

“還是大姑娘明白。”老牛頭讚了一句後接著道,“要將明姑娘交給官府,就得寫清她的罪狀,然而這樣一來勢必要暴露方家的*,尤其是老太太的糊塗之處。老太太歷來要強,這些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