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回
蕭寒:“……”
不必多說,蕭寒已經明白了莫子清的話中之意,之所以讓公馬當作引子,並且在“命根子”上塗上辣椒粉,讓它們保持亢奮的狀態,就是為了——到了戰場上,公馬發情,以畜生原始的慾望去敵國的軍隊裡尋找母馬,不僅會亂了軍心,想必驟時,那些母馬也會跟隨公馬易主。
不管是將這些母馬用來作戰,還是果腹,這如意算盤——打的真是響!
只是,這個方法…。著實令人難以啟齒!
蕭寒的臉色微紅,不敢再去看莫子清,道:“這些事情……還是我去吩咐,你一個女兒家……多有不便!”
莫子清怔了片刻,回道:“大將軍切記住一點,分量不要過大,否則,很有可能,這些馬匹……會終生不舉!”
蕭寒聽到最後四個字,素來淡漠如雪的臉上幾乎要紅的滴出血來,他想起了那瘋狂的一夜…。
“大將軍?”莫子清瞧著蕭寒的神色不對,莫不是被自己這個法子嚇到了?
蕭寒略顯尷尬,一襲白袍背影而對,“那你覺得,何時去吩咐合適?”
莫子清只當是蕭寒聽到自己的方法覺得驚世駭俗,並不對此在意,說道:“再過兩個時辰,等將士們休息片刻,便開始宰馬煮肉!另外,吩咐每個將士衣袋裡裝一把黃土!”
“黃土又用來作何?”
“必要時,用來當作武器!”
……
……
接近五更天,馬廝裡,一個挺拔的背影手裡拿著毛筆與辣椒粉,快速的在每個馬匹的‘陰莖上點了一下’,速度快的讓人咋舌,不過是一個時辰的功夫,他已經將完成了將七百匹駿馬的
生殖器官上塗辣椒粉的任務……
微涼的月光罩在這少年意氣風發的俊臉上,他望著這七百已經蠢蠢欲動的公馬,擦擦額頭微微滲出的汗珠,自言自語道:“也只有像我雲飛的師傅——莫飛,這樣的神人,能想出這等掉人眼珠的法子!”
雲飛方才還問大將軍,為什麼只派自己做這種事情?
他說,第一,自己年輕有力,功夫到家,第二,自己不知道情為何物,第三,怕有心之人故意作祟。
什麼叫——不知道情為何物?……
雲飛想起三年前,那個男扮女裝的莫飛,當時的扮相醜的要死,唯一出眾的便是她的箭術,還有她的“左撇子言論”。自己當時崇拜的要死,死纏爛打的要她做自己的師傅,沒想
到……後來乘勝回宮,卻發生這樣的變故!自己當初還以為她真的死了,再也沒有人教自己左撇子的功夫,為此大哭一場!如今她強勢歸來,卻連看都不看自己這個曾經的徒弟一眼,果真是——物是人非!
雲飛望著夜空嘆口氣,“唉~可憐的大將軍……”
第二日清晨,所有的準備都做足了以後,將士們吃了馬肉,尚有了力氣,按照大將軍的吩咐,每個將士口袋裡裝了一把黃土,唯一令眾人不解的,便是這七百匹發情的公馬……
一位精兵根本壓制不住,需要兩位精兵緊勒著馬韁坐在上面!
莫子清看看整齊的隊伍,以及那趨勢待發的七百公馬,滿意的點了點頭。
珞兒望望身後與自己同乘一匹快馬的孃親,清冷的臉上竟然捎帶了些喜悅,不解道:“娘……你為什麼看到公馬發情,這麼高興?”
莫子清撒了一眼穿著戰袍的小少年,低聲喝道:“哪裡來的那麼多話!娘這是戰術!”
珞兒悻悻的回過頭。這樣的戰術……也只有自己的孃親能使得出來!
這樣,對那七百匹馬……公平嗎?
一路上,莫子清三年以來前所未有的激動與喜悅,她竟然能在這種刻苦的條件下,想出這個極秒的辦法!她終於可以——絆倒那個囂張霸道的男人一回了!
所有人都奇怪的看著馬背上那個絕代風華的背影,還從未見過,向來冷言冷語的副將軍如此興奮……
蕭寒的心裡也是竊喜的,最起碼,這樣證明了,她心中沒有那個敵國的世子……
……
好不容易到了兩國的交界之處,天上掛著一個爆大的日頭,那邊沙漠裡的沙子乏著光,這邊的草地卻是碧綠無邊,時而灼熱的燙眼,時而又是生機無限!
相比較冬日的寒冷凍裂之苦,將士們還是喜歡被日頭暴曬的作戰環境,因為身上沒有繁雜厚重的衣物做累贅,打起仗來,都要精神幾分。
然而,最累的,無疑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