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一蹴而過。
小木屋內,姬夑解開木褀身上昏睡的穴道,漸漸地,木褀清醒過來。
“子鄂,心口可有感覺好些?”木褀一睜開眼睛,便對上姬夑焦急的眼神,炯炯發亮地望著她。
“咳咳咳……”一陣濃重的藥味撲鼻而來,被藥桶裡散發出來的熱氣燻的有些難受,木褀情不自禁咳嗽了幾聲,她低頭,才發覺自己正坐在一個大藥桶內,而她心口的疼痛竟減輕了很多很多!
“我怎麼會在這裡?”木褀緊緊捏住鼻子,問完之後,似乎又想到了什麼,伸手觸向自己的腹部,然摸到腹部一陣平坦時,木褀猛地抬頭望向姬夑,質問道:“你答應讓老神醫為我解毒是不是?”
木褀緊緊捂著自己的小腹,一臉失神,神情也變的有些恍惚。
她的孩子沒了!
看著痛苦不堪的木褀,姬夑不否認地點了點頭。
他不打算逃避什麼。
不管子鄂罵他或是恨他也罷,他都認了。
他只要,她能活著,他心甘情願。
“姬夑,我恨你!”看著姬夑點頭,木褀瞪大了眼眸,清澈的眼睛裡滿是恨意。
她腹中的孩子,就這樣沒了!
她恨他!
故意對木褀眼裡的恨意視而不見,姬夑起身,舀起桌前乾淨的毛巾,再次靠近大藥桶裡的木褀說道:“孩子沒了就沒了,我們還年輕,有很多的時間可以生孩子,而且想生多少就多少。”
☆、215攻打周朝
故意對木褀眼裡的恨意視而不見,姬夑起身,舀起桌前乾淨的毛巾,再次靠近大藥桶裡的木褀說道:“孩子沒了就沒了,我們還年輕,有很多的時間可以生孩子,而且想生多少就多少。”
失去他們的孩子,他也痛苦,可是比起失去她,他寧願捨棄孩子…
“可我難受,這裡一樣很難受。”木褀指著自己的心口,哭的哽咽說不清楚話。
三個多月,她已經習慣那小小的生命在她肚子裡喘息,可一眨眼,她的孩子卻化作一灘血水!
“子鄂,起來換衣裳好不好?”木褀一直坐在大藥桶裡,姬夑舀著乾毛巾為她擦去滿臉的水漬,想伸手把她抱出來,免得著涼。
只是,他伸出去的手,卻被木褀用力推開。
“你走開!我不想再看到你,是你害死我的寶寶!你走啊!”木褀用力扯著自己的頭髮哭泣,身上還貼著浮草,被折磨的一身狼狽不堪。
現在她真的不想看到姬夑,看到姬夑她便會聯想到她們的孩子!
看到情緒一陣不穩定的木褀,姬夑內心一陣刺痛,揪的格外難受。
他把手裡的毛巾放在大藥桶旁,而後又沉默地將乾淨的衣裳放在毛巾下面,以便木褀把身上泡過草藥的溼衣裳換下,而後沉重的轉身離去。
現在子鄂需要發洩,也許冷靜,等一切壞情緒發洩出去,便會逐漸冷靜下來。
姬夑離去屋內便只剩下坐在大藥桶裡的木褀一人。
大藥桶裡,木褀臉色慘白,掩面而泣,哭成了淚人。
藥桶裡的水和她臉上的淚水混在了一起,一同流到嘴角,既苦澀又鹹,哽的心坎更是難受。
木褀坐在大藥桶裡哭了很久,從浴桶裡出來的時候,眼睛已紅腫不成樣,她愣愣地將臉上和身上的水拭去,而後,將身上溼透的衣衫換成姬夑給她舀的那套衣裳換上,而後倒在了床上,昏睡過去。
另一端。
姬夑一走出小木屋,項沐龍便迎了上來。
見姬夑一臉傷痛,而他一頭烏黑髮,亦是在短短的幾個時辰之間白了一縷又一縷……
項沐龍想說的話,一霎又哽在喉間很難開口。
他的主子心情這般不好,他是否該再煩他?
可現在已經火燒眉毛,不說不行!
徘徊不定地跟在姬夑身後又走了一段距離,項沐龍亦是支支吾吾地喚了聲:“皇上……”
在屋內,姬夑便覺察到小鄧子和項沐龍似乎有話什麼話要對他說,姬夑便主動問道:“有什麼事就說。”
“皇上,最新來報,荊楚國公主與西戎國皇子冽風聯合其它邊境小國來犯,請皇上速速回宮主持大局。”事關重大,他跟小鄧子已經延誤了幾個時辰向他們的皇上稟報情況,現在,他必須一五一十的說出來,不然到時事情發展到無法挽回的地步,便無力迴天。
走在前面的姬夑聽到項沐龍說的話,身形猛地一顫,停住了向前的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