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了,竟下手這麼重。”看著木褀背上染成暗紅色的白色裡衣,裡衣與木褀背上縱橫交錯的血痕緊緊黏在了一起,姬緋絕想脫掉這層衣裳,看著滿是血跡的衣服卻不知道該怎麼動手。
“子鄂,你忍忍。”深吸了口氣,姬緋絕輕柔地拉開木褀肩上的裡衣,咬著牙緩緩地一直往下退。
失去遮掩,一霎,木褀雪白的肩上猙獰的鞭痕便呈現在他們的眼底,一條條鞭痕相互交錯,血肉一片模糊,格外刺目。
看到那些讓人心顫的鞭痕,姬緋絕的手徒然有些顫抖,一不小心,手上扯衣服的力度微加重,昏睡中的木褀突感到背上一股鑽心的疼痛,不斷掙扎呻吟,“嗚嗚……好痛……”
“子鄂……”姬緋絕驚喊,心裡滿是擔憂,“不管再疼都要忍一忍,脫~掉衣服才能上藥,傷口上了藥才好的快。”
姬緋絕喃喃著,像是在哄小孩一般想讓木褀不要亂動,這樣他才好在她背上抹藥膏。
好不容易讓木褀繼續沉睡,看著木褀鮮紅的裡衣,姬緋絕忍不住深呼數口氣,狠下心快速退去木褀身上的白色裡衣。
待到衣衫褪去,木褀隻身穿著一襲單薄的肚兜,整個赤~裸~裸的背,鞭痕交錯猙獰的格外嚇人,此時,木褀額頭滿是汗珠,臉色蒼白的宛若沒有一絲血色。
“御醫,還不給本王藥膏。”看著木褀背上血肉模糊的傷口,姬緋絕胸口猶如壓了塊鐵那般沉重。
“是,奴婢這就給王爺舀藥。”愣在一旁的女醫看傻了眼,一時連自己的職責也給忘了。
姬緋絕低吼道,女醫這才回神匆匆跑去舀藥箱找藥。
“王爺,子鄂姑娘的藥。”看著姬緋絕凝重的臉,女醫怯怯地把藥膏遞出。
姬緋絕接過女醫手上的藥膏,一拂袖不帶任何感**彩說道,“閒雜人等統統給本王出去。”
一間小小的廂房,宮女,女醫擠滿了一屋子,姬緋絕真擔憂她們這些人會打擾木褀養傷,所以,拂袖趕著她們離開。
“奴婢遵命。”這樣的情況,宮女,女醫們只好躬身退出廂房。
“看來朕待在這裡也是礙手礙腳,皇弟,沒有皇兄什麼事,朕也告退了。”看著姬緋絕聚集會神為木褀抹藥,姬夑一甩袖,不等姬緋絕回話便憤然朝廂房門口踏去。
姬夑也不清楚自己到底是在氣什麼,反正看到姬緋絕脫木褀衣裳,還為那個女人小心翼翼上藥,心裡格外的不舒服,酸酸的、苦苦的、這種感覺怪異極了!
“皇兄……”姬緋絕轉過身時,怪異的姬夑已轉身出了房門,滿腦子心思全聚集在木褀身上,姬緋絕也就未再理會他的皇兄有未生他的氣。
看著姬夑怪怪的背影,姬緋絕無奈搖了搖頭轉回身繼續小心翼翼為木褀上藥。
寂靜的廂房,除了幾名看守的丫鬟,此時,也就只剩姬緋絕與木褀兩人留在房內,直到為木褀受傷的背上完藥,姬緋絕仍然一直守在榻前不曾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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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夜,皇宮四處掌了燈,上下一片燈火通明,整個金燦燦的宮殿更彰顯的璀璨生輝。
昏睡的木褀,在快入夜時醒來,房內一片空寂,木褀睜開模糊的眼眸,只覺得唇乾舌燥,背部宛若火燒一般痛。
“水……水……”昏暗的房內,木褀緊抓著床單卻不敢亂動低喃著。
坐在榻前正打盹的姬緋絕聽到人的聲響,立馬醒過神來,轉眼見的是榻上的木褀醒了。
“子鄂你說什麼?”虛弱的木褀口齒不清,姬緋絕貼近她,辨別了半天才聽清楚她要的是水,“好,這就給你倒水。”
姬緋絕說著,匆匆趕到桌前倒了杯水,又匆匆回到榻前。
杯子近在唇邊,木褀感覺到是水,一口氣急嗆嗆喝光了杯子裡所有清涼的液體。
“別嗆到了,慢慢喝,不夠,我再給你倒。”雖然木褀已喝了一杯水,可她的唇依然蒼白乾裂,看著木褀毫無血色的臉,姬緋絕忍不住拾起衣袖輕輕拭去她額前冒出的冷汗,動作輕柔,眼眸裡還有一絲疼惜,暖暖地,一不小心忍不住讓人淪陷。
如此近的距離,似有似無地還能聞到姬緋絕身上淡淡的檀香味,那一霎看著他細心的為自己拭去額前的冷汗,木褀臉迅速轉紅,心臟湣�鴇繞絞碧�熗艘桓黿諗摹�
他是如此的溫暖,讓人不自由自主的想靠近,在現代,她若是沒有遇到季東陽之前先遇到他,若是,此時她不被蠱毒控制,不欠子巫師兄的恩情,她想她一定會愛上眼前這個溫潤如玉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