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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0部分

般瘋狂燃燒,已有好幾處裡、巷脫離了涼州軍的控制。到得最後,亂民甚至開始主動出擊,衝擊皇宮、太倉、武庫、城門等戰略重地。任由局勢展下去,不用河朔軍攻城,幾日之內,長安便會不攻自破,所幸韓遂身體終於有所好轉,李相如一直懸著的心稍稍放下。首發

韓遂自入長安以來,內外交困下,為了能在京都站穩腳跟,廢寢忘食,身體早已透支,之所以未曾病倒,全因一根神經緊繃。其在城頭被蓋俊一番言語打擊,昏厥過去,醒來時便覺精神大為不濟,按照太醫所言,他至少要細心調養十天半月,才能行動。可是如今城內形勢這般嚴峻,韓遂哪裡能夠安心休養,僅休息了三天,便勉強下榻。

韓遂對城內一舉一動了如指掌。他並沒有責怪李相如辦事不利,事實上後者已經做得足夠好了,他無法再苛刻的要求更多。

韓遂深刻的意識到目下長安,勢如累卵,不宜久留,乃召集核心文武,定下今晚突圍的議計,具體由李相如執行。聚長安十萬官民於城西待命,而後趁天黑出城突破河朔軍封鎖。為了使逃脫更加順利,同時令士卒於城內各處添置薪柴火油等物,待大軍一動。便火燒長安,分散蓋軍注意力。眾人底下互相交換了一個眼神,齊聲道諾。。51o。

等到人群散去,韓遂再也忍不住陣陣襲來的眩暈,無力地伏在案上。

韓遂以手扶胸口。一抹悲涼湧上心頭,就算順利逃過河朔軍的包圍,以他的身體情況,恐怕也經受不住車馬勞頓。顛簸之累,也許就此死在逃亡路上亦未可知。退一步講。他逃回金城又能怎樣?此番大敗而歸,威信大損。兼且身體抱恙,估計很難再掌控麾下軍旅,屆時只需蓋俊陳兵於境,稍稍露出寬容之態,涼州怕便會望風而降了。

“我韓文約何至於此?何至於此?……”韓遂無力地哀嘆道,悔恨如毒蛇一般咬上他的心口,痛徹心扉。更令他痛苦的是,內心中興漢室的願望破碎了。為了這個少時的夢想,這十數年來,他付出了常人難以想象的代價。韓遂的心中再次浮現出一張平淡到極點的面孔,其眼中的淡漠與不屑,深深刺痛了他。此人不是別人,正是韓遂視如兄長的邊章,他雖死去已久,卻紮根於韓遂心中,從未消失。

“伯允、大兄……我真的錯了嗎?……”

涼州諸臣行出司徒府,閻忠似有急迫,率先離去,而後,眾人在離開長安前,就再也沒有見過他的人影。精彩開始&&)有人猜測他或許死於亂民之手,不過更多的人卻認定他是故意躲起來,畢竟他和蓋氏父子交情不淺,雙方雖然曾為敵人,亦不致因此怪罪於他。

閻忠確實如很多涼州人猜測的那樣,躲了起來,但他不是躲在自家,而是躲進被涼州人視為叛亂重災區的西市,他需要儘快將韓遂方面的部署通知城內同仁志士。而今長安亂成一團,涼州人自顧不暇,他先是乘車進入相對安定的東市,之後棄車步行,抄小路折入西市,由於他挑選的道路頗為偏僻,倒也沒有被涼州人察覺。

閻忠小心翼翼地繞過幾條小巷,經由後門進入一座巍峨的建築群,作為抵抗涼州人的核心所在,此地可謂三步一甲士,五步一健卒,防衛極是森嚴,如若涼州人知曉,把這裡夷為平地,長安叛亂的威脅至少會下降一半,可惜,涼州人對此一無所知。,盡在

長安幾經波折,忠臣義士,傷亡慘重,然而只要當今天子尚在,便不乏捨生取義之輩,閻忠面對迎出的同仁,沒有過多客套,直接切入正題,把韓遂心底的打算一一道出。

眾人聽罷皆是憂心重重,返回大堂,圍坐在一起,商議對策。

必須設法截住韓遂!沒過多久眾人便達成了共識,一旦讓韓遂逃出長安,再想殺他就難了,而且天子被其劫持,安危也著實令人憂心。

最好的辦法莫過於在韓遂逃跑之前,突擊某處城門,迎河朔軍入城,不過目前本方力量稍顯不足。想要大幅增強實力,只有一個地方——廷尉獄,裡面關押著數以千計忠於天子的禁軍將士,如果可以把他們解救出來,己方就有了足夠的力量左右局勢。

進攻廷尉獄的時機,無疑以日落為佳,那時,正是涼州人驅趕長安士民匯聚城西的緊要關頭,其他方向防守定會出現紕漏,這將是他們最好,也是惟一的機會。

眾人相繼斟滿案上耳杯,飲下壯行酒,互道珍重,隨後四散而去。

時間匆匆流逝,轉眼紅日沉入地平線,天色逐漸轉為昏黃,距離韓遂規定的期限已是不遠,可是任務才完成一半,涼州士卒驅趕官民的過程中越不耐,手段更加暴虐殘酷,城中各巷,伏屍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