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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部分

不去理臧洪的‘小人得志’,蓋俊對張紘所說之語大為動容,會覆盤的人說多不多,說少也不少,可過目不忘古今以來都極為罕見。印象中三國人才輩出,也只有一、二人有此本領。

由衷讚道:“公尚真天下奇才也。”

“咦,子英也在?”

聞聽有人喚他名字,蓋俊扭頭回望,只見索展和兩位青年士子並肩走入酒肆,一躍而起道:“索兄怎地來了?”

第一卷西州少年第三十章相思

更新時間:20118182:11:42本章字數:4592

“咦,子英也在?”

聞聽有人喚他名字,蓋俊扭頭回望,只見索展和兩位青年士子並肩走入酒肆,一躍而起道:“索兄怎地來了?”

索展笑著為他引介道:“我來為你介紹兩位同門好友,這位是潁容,字子嚴,豫州陳國人,才學甚高,十倍於我。”

“同門好友,那就是帝師楊賜的弟子了。”蓋俊聽了面容一肅。

潁容二十餘歲,面白少須,面色淡然,有一種泰山崩於前而面不改色的氣度。

“這位是……”

“大兄。”張紘、臧洪、陳嶷三人同時站起見禮,那些個還未醉得不醒人事的徐州學子也過來打招呼。

索展一拍額頭道:“在徐州人面前介紹王兄,實乃多此一舉。”

王姓青年比潁容年長數歲,長七尺二寸,身姿卓著,容貌端正,不苟言笑,也就是俗稱的有威儀,這種人一般很適合當官,而且是當大官。

臧洪謂蓋俊道:“子英,這位是我徐州青年士子之冠冕,王朗王景興。”

歷史名人,如雷貫耳。

王朗王景興,魏之開國三公,堂堂一代之偉人,無奈被羅貫中借諸葛亮之口汙為皓匹夫,蒼髯老賊,撞馬而死,遂為後世天下笑,何其冤枉,何其無辜。

隨著王朗、潁容、索展三人落座,酒宴更加熱鬧紛呈,大醉方休。

有王朗在場,臧洪、陳嶷不敢耍滑,皆是爛醉如泥,宴後蓋俊和張紘將他們送回住舍。臧洪身材高大健壯,又神智不醒,兩人抬得甚是費力,好不容易才把他安置室內榻上,回頭一看,陳嶷又跌跌撞撞進來了。

陳嶷撲到臧洪身邊,醉眼斜睨蓋俊,說道:“子英,我要聽琴,你快快給我彈來。”

蓋俊哭笑不得,這廝賴在這,一時半會是不會回家了,開口道:“好,你想聽什麼?”

“聽悲傷之曲,會否?”陳嶷仰躺著,醉眸閃過一道莫名的情緒。

蓋俊一怔,問道:“悲傷之曲倒是會幾,但是為哪班?別友?別親?別愛?或是……”

陳嶷喃喃道:“別愛……”

蓋俊心中大奇,扭頭看向張紘,後者也是一臉驚訝,搖頭表示不知。陳嶷素來心思頗重,如非喝醉了,定不會道出心中秘密。

陳嶷嚷道:“會是不會?答我。”

蓋俊應一聲好,從廳堂取來一張琴,低頭吹去浮在上面的灰塵,暗罵臧洪懶散。將琴放到案上,端坐籍起七根弦,綿綿之曲緩緩淌出,節奏時快時慢,真是快也幽怨,慢也悽美,只叫那些飽嘗相思的人為之流涕。不錯,此正是《秋風辭》。

蓋俊邊彈邊吟:

“秋風清,秋月明,落葉聚還散,寒鴉棲復驚。”

“相思相見知何日,此時此夜難為情;”

“入我相思門,知我相思苦,長相思兮長相憶,短相思兮無窮極,”

“早知如此絆人心,何如當初莫相識。”

陳嶷聽得灑淚睡去,口中呢喃著:“早知如此絆人心,何如當初莫相識、早知如此絆人心,何如當初莫相識……”

蓋俊和張紘靜靜走出臥房,後者道:“曲妙,詩歌更佳,寥寥幾語道盡男女相思之情,類比蘇武《留別妻》啊!子英大才。”

蓋俊不會謙虛,不然置“詩仙”於何地?

張紘又道:“說來慚愧,我枉為公尚大兄,竟不知他有這般心事。”

次日陳嶷酒醒,得知自己酒後失言,臉色大變,一番盤問,見二人似真不甚瞭解細節才放下心來,立時又恢復神風俊朗的模樣,對那件事隻字不提。臧洪聽說自己喝醉還有這麼一出精彩戲碼,大為懊惱,連連質詢,陳嶷抵死不說。

幾日後蓋俊終究手癢難耐,和臧洪、陳嶷、張紘三位友人同去雒陽東郊陽山狩獵。他也邀請了同鄉索展、張恭,可惜前者不善射術而後者有事在身,只好作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