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老兵的別稱,屬於詈話,有貶低人的意思。樊稠大吼道:“你在說你自己嗎?”
涼州騎兵沒有攻擊黃巾軍側翼,側翼尚未交戰,鎧甲弓弩整備,強衝的話傷亡必然不小。涼州鐵騎選擇的攻擊點距離兩軍交戰前線不遠,雖然有被己方漢軍長弓誤傷的危險,但與獨自承受對方弓弩相比卻是輕鬆多了。
“轟……”
涼州鐵騎在諸將的帶領下斜插而來,無數只馬蹄踹翻盾牆,撞入陣中。
“殺……”
樊稠大矛奮力刺出,連續穿透兩人咽喉,右臂一繃,挑著兩具屍體砸飛數人。這等天生神力,駭得黃巾兵卒連吞唾液,如見鬼怪,然而後面湧來的同伴不斷推擠,將他們直接送到對方的矛鋒下,頓時慘呼此起彼伏,鮮血四處亂灑。
“殺……”
郭汜鐵矟擊穿一人胸口,而後抱著馬脖子跳下,避開無數刀戟,腳尖點地躍回馬上,這時先前被殺死的那人還未倒地,手一探抓住透背而過的矟頭,用力拔出,掉轉鐵矟,連續橫掃,黃巾兵成片成片倒下。
“殺……”
張濟與兩人粗狂的作戰風格截然相反,他總是以最少的力量給予敵人致命一擊,長矟化作點點黑光,黃巾兵什麼也沒有看清,或捂眼睛、或捂咽喉,無力地栽倒地上,至死目光都帶著一絲茫然。
此三人是涼州軍團最悍勇之輩,在三人的帶領下,涼州鐵騎橫衝直撞,盡情殺戮。黃巾軍死傷慘重猶然亡命撲來,雙方你來我往,至死方休。
第二卷負笈進京第一百四十二章廣宗會戰(四)
更新時間:20118182:12:04本章字數:4372
鼓聲、號角聲、廝殺聲交織,任何人聽到這些聲音,都會變得血液沸騰,心頭煩躁,張梁則顯得很平靜,至少表面上很平靜,他淡淡的掃視左路,在己方陣中任意殺戮肆虐的涼州鐵騎也無法讓他多看一眼,將目光轉向右方,扭頭對身側的手下大將陳淩道:“清水,對方左翼騎兵一動,你馬上率兩千騎擊之。”
“兩千騎?”
“對,兩千騎!”見陳淩欲言又止,張梁解釋道:“兩千騎,這是皇甫匹夫能夠容忍的極限,我若多派人馬,皇甫匹夫必定會動用預備騎兵。我預計皇甫匹夫尚有五千騎。”
陳淩恍然大悟,若是己方傾巢而出,對方必然全員出動,那就是五千對一萬騎,既然無論如何都改變不了己方的人數劣勢,又何必讓自己失去底牌與變數。陳淩猛地皺起劍眉,說道:“對方動了!將軍,我去了。”
“嗯,多加小心。”張梁拍拍陳淩的肩膀。
陳淩抱拳而走,一臉絕決,他已經下定決心,即使是死,也要拼光對手五千鐵騎。
張梁心裡輕輕嘆了一聲,又謂另一名愛將張鍇道:“阿鐵,中路進攻再加一把勁,要讓漢軍防線更加吃緊。”
“諾。”張鍇接令而去,親將上萬甲士直赴前線。
“鐺!鐺!鐺!……”鐵器相擊聲連連爆響,張伯眼睛比鮮血還要紅,連擋帶躲,踉蹌後退,剛才他殺得太猛,力氣不濟,對面這漢軍將領瞅準機會上前偷襲,進攻直若狂風暴雨,似乎不殺死他就不會停下手中的戰刀。
“讓你殺……讓你殺……”張伯一邊在心裡唸叨著,一邊封擋。驀然,張伯吼聲如雷,刀出如電,一刀梟,鮮血如瀑。
望著地上無頭屍體,張伯“呸”的吐出一口血痰,嘴裡罵罵咧咧亂剁屍體,大卸八塊才解氣。
“將軍……對方出動鐵騎擊我側翼。”
“你說啥?”張伯眼睛猩紅,彷彿被血水泡過,望之便覺戰慄。
“對方出動鐵騎……”傳令兵臉色慘白,話重複一半,便看到一張蒲扇似的大掌橫空飛來,扇在臉上,打得他原地轉了兩圈,眼中金光閃閃,耳中嗡嗡不休,隱約間似乎聽到張伯大罵:“你他孃的以為老子是聾子?”
張伯向回殺,砍死五六人回到己方陣地,遠遠就看到自己的兵卒被鐵騎衝得東倒西歪,狼狽不堪。
張伯怒不可遏,踹中一名後退者的屁股,斥道:“再敢往後退一步老子砍了你,給我殺……”
“將軍……”剛才還惶惶不安的黃巾兵一見張伯,立時忘記害怕,隨著將軍向前衝。
“斬斷一條馬腿者,賞二石麥,一千錢……”張伯張口就下重諾,面不紅氣不喘。他是張梁的心腹大將,親眼目睹大賢良師仙逝,對現今的形勢最清楚不過,可以說此戰關乎太平道之存亡,許勝不許敗,一旦敗了,他們所有人都得死,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