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躍空疾斬,二刃再次爆出刺耳的撞擊之聲。“
呂布先落地,站住根腳,虎腰一扭,大刀橫掃向關羽之臂。
關羽硬架住飛來之刀,舉刀劈向呂布面門,刀掛風聲,尖銳刺耳,彷彿千軍萬馬呼嘯而來,充滿一往無前的殺戮氣息。這是關羽數年來在戰場上練就的殺人刀法,簡單、直接、有效,神擋殺神,佛擋殺佛,飲恨其刀下者以千計。
以呂布之勇亦不敢爭其鋒,連退三步,雖然躲過刀鋒,氣勢卻驟然下降一個檔次。關羽氣勢更盛、刀光更盛,鋪天蓋地。
鐺”“鐺”“鐺”“鐺”“鐺”“鐺”
呂布每擋一記,便後退一步,嘴角溢位一絲血跡,這是身體承受不住之故。關羽情況也未必強多少,可是他精神由於常年廝殺被磨練得異常堅硬,絲毫不下於手青冥。咬緊牙關,劈砍一次重過一次,“鐺”,關羽再次盪開呂布之刀,當頭疾落。
“唰”
呂布險險避開,蓋俊急忙出聲道:“雲長……”再鬥下去就是生死相搏了。
關羽聞言止步,彎腰拾起古樸無華的刀鞘,用它收斂鋒芒畢露的青冥。勇冠幷州,這不是呂布自封,而是幷州所有人公認,蓋俊在酒宴上一連問過好幾名幷州人,皆是證實了這一點。至此,關羽可以‘狂妄’的宣稱秦地無敵,這個秦地包涵司隸、幷州、涼州,至於益州?益州有個屁的猛士。
呂布低頭看著錦袍被劃出一道半尺長的口子,面色難看。敗了,對於一向自視甚高的呂布來說,此結果讓他一時間難以接受。
眾人很快也現了這一點,張遼張楊面面相覷,皆是看到對方眼的震驚之色,尤其張楊,在他心,世間也許有和呂布不相上下之人,但他決不會相信呂布會敗。
院子陷入一種詭異的安靜,只有風聲嗚嗚作響,關羽擊敗幷州第一人呂布,涼州諸將很想放聲大笑,上前慶賀一番。然而他們並非傻子,蓋俊很重視這三個幷州人,似有拉攏之意,當面慶祝勝利恐怕不太妥當。
呂布扯了扯嘴角,抱拳道:“關校尉神勇,呂某佩服。”
關羽昂大笑道:“呂兄武藝之高,為關某平生罕見,委身於區區小吏實在可惜。”
呂布聞言攥緊拳頭,忽而鬆開,勉強擠出一絲笑容。
蓋俊哭笑不得,這關羽啊,也不問問我願不願意,就當面挖起丁原牆角來了。呂布這頭狼是好養的嗎,丁原、董卓、劉備,誰沒吃過他的大虧。與呂布相比,他更想得到張遼。想到這,蓋俊又扭頭看向身旁的張遼,眼滿是欣賞。
張遼臉容一僵,他自是看得出蓋俊對他有意,只是他想不明白呂布、張楊名聲皆在他之上,蓋俊何以對他這般看重?聽聞楊阿若美若婦人,外間猜測兩人有斷袖之癖,而今楊阿若娶蓋俊胞妹,這個訊息自然淪為謬言,不過空穴來風,未必無因……
關羽呂布二人並肩返回,向蓋俊行禮,蓋俊擺擺手,對呂布道:“雲長乃是我麾下有數健將,征戰沙場多年,對敵經驗豐富,今呂主薄受挫於雲長,不必掛懷。且呂主薄箭術無雙,這是雲長不及你的地方。”轅門射戟,那是千古神射的代表之一。實際上當年兩人同落大雕,蓋俊是站在半山腰,而呂布處於山腳,相差十丈以上,完全可以抵消其年齡上的優勢還綽綽有餘。蓋俊對自己的射術極為自信,也不敢保證就勝過呂布。
“多謝尊侯……”聽到蓋俊安慰之語,呂布面上稍稍好看一些,心裡仍舊抑鬱。
蓋俊心裡清楚呂布此番敗北,沒有十天半月,很難走出失敗陰影。笑著說道:“出來甚久,丁使君等人必然等急了,我們回去接著飲酒……”
“身有不便,就不打擾諸君了。尊侯見諒、諸君見諒,告辭。”說罷,呂布抬腿而走,張遼、張楊趕忙追了上去,小聲安慰同鄉好友,呂布不見反應,走得更急。
直到三人背影消失,胡封不屑地道:“當初這位呂布呂主薄在城門口是何等的目無人,一臉我是天下第一,而今落敗,匆匆而逃,這算什麼?輸不起啊?”
蓋俊啞然失笑,這廝這個大嘴巴能忍這麼久,真是難為他了。
龐德冷笑道:“也不知當初是誰輸給黃校尉後,跟被閹割了似的。”
胡封怒目而視道:“你……”
龐德笑哼哼道:“難道我說錯了?”
“臭小子,別以為當了校尉我就不敢揍你……”
“來啊……”
“少貧嘴了你們……”蓋俊笑著搖搖頭,止住鬥嘴二人組。說實話龐德的比喻不太準確,以他當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