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子英真是愛莫能助,然冀州富庶強盛,府庫錢糧堆積如山,韓節任憑錢爛谷陳也不給子英,實是不該……”
由於兩人關係親密,許攸直截了當的挑撥離間,蓋俊點點頭,扭頭對袁紹說道:“大兄當初之舉太欠妥當,韓馥卑鄙無恥,齷齪小人,如何能掌光武舊地?”
蓋俊不言冀州,獨言光武舊地,顯然是意有所指,許攸目光一凝,笑容微收,袁紹則深深地看了蓋俊一眼。
蓋俊眼神如劍,與袁紹對視,一字一句道:“能掌光武舊地者,當今天下,惟大兄一人。大兄,只要你點頭同意,我這就帶兵打進去,殺死韓馥,有何後果,我一力承擔。”
袁紹、許攸縱橫京數十載,一看蓋俊神態、語言就知他是認真的,絕非玩笑之語。袁紹失笑,令人如沐春風,舉杯邀飲美酒,說道:“子英之心為兄甚明,不過當今國賊乃是董卓,萬萬不可做親者痛仇者快的事情。”
蓋俊失望地嘆了一口氣,他確實是想幫助袁紹佔據冀州,沒有想過據為己有,充氣量也就是想在後面撈點好處。
對袁紹,蓋俊的心思很複雜,由於前世的記憶以及內心野心,一直視袁紹為自己前路最大的競爭對手,曹操只能屈居第二,然而自兩人在京師相識,袁紹對他頗多照顧,如父如兄,自己欠下累累人情,這輩子都未必還得清……
房間頓時寂靜下來,惟有三人淡淡的呼吸聲,看著蓋俊、袁紹各自陷入沉思,素來自稱活躍氣氛高手的許攸幾次張嘴欲言,都不知該說些什麼。
最終還是袁紹率先開口:“子英,我初來河內,不知詳細,河東那邊是何情況?”
蓋俊簡單的為兩人講解戰事經過及成果,當然了,自己兵力、傷亡數字被他無限擴大,直言出兵五萬死傷一半,說得跟真事兒似的。袁紹、許攸不疑有他,蓋俊固然是天下第一驍將,董卓掌兵數十年,亦非泛泛之流,這個傷亡數字在他們看來很正常。實際呢?實際蓋俊藉助馬鐙之威,以極其微弱的傷亡大勝董卓數萬眾,割裂河東半壁江山。
蓋俊最後言道:“我原本是想一鼓作氣拿下河東全境,截斷董卓歸路,同關東聯軍東西夾攻,一戰滅國賊……可惜啊,打到安邑時大軍已是強弩之末,兵不滿兩萬,兼楊奉在背虎視眈眈,董卓援軍又至,只好止步於安邑,形成僵局。”
許攸看了袁紹一眼,問蓋俊道:“最近本初在策劃一次攻勢,子英可否予以配合?”
蓋俊點頭道:“沒問題。非我自誇,董卓至少要在河東留下五萬精銳才放心,我再親率大軍進駐河陽、溫縣二地河津港口,擺出渡河進攻雒陽架勢,兩者相加,可牽扯董卓十萬兵。且董卓還要費心關諸事,能投入的兵力不過五萬眾。”
許攸乾笑道:“只是試探之,非決一死戰。”
談完正事,接下來就輕鬆的多了,三人話些家常,得知蓋俊第三個孩子大概三月就會出生,袁紹許攸道喜。許攸道:“本初三子皆在左右,子英要不要看一看?”
“好啊。”蓋俊含笑點頭。他記得上次看到袁譚、袁熙、袁尚三兄弟還是五年前在京任羽林郎將時,那時袁譚、袁熙已經是翩翩少年郎了,現在應該成年了吧……
袁紹微微一笑,招來一名侯立門外的蒼頭,叫他帶三子前來。
果然不出蓋俊所料,袁譚、袁熙一身寬袍,頭豎進賢冠,表明二人成年,不過與少年時代的清秀相比,年成後的二人雖然不能說其貌不揚,但也和俊朗不沾邊,被身旁束之年的三弟袁尚狠狠比了下去。袁尚身材修長健壯,模樣異常秀美,很有幾分其父袁本初昔年風采。
袁譚、袁熙之母是士人領袖“天下楷模李元禮”之女,黨錮之禍時病故,袁尚之母則是兗州刺史劉岱之妹。
蓋俊並未過多注意三子袁尚,袁尚空得袁紹之型,而未得其神,得其神的是袁譚,由於他乃袁紹長子,又為黨人領袖李膺外孫,易得黨人歡心,從十歲起就開始協助袁紹接待賓客,小小年紀飽經歷練,曾給蓋俊留下深刻的印象。五載再見,蓋俊覺他更加沉靜了。次子袁熙也不差,亦為佳兒,只是稍遜袁譚一籌。
袁譚字顯思、袁熙字顯奕,兩人並不比蓋俊小多少,卻因父親的關係口呼蓋俊世叔,態度恭敬。蓋俊高坐蒲席,輕輕頷,也沒覺得異樣,他被長其三歲的蓋胤叫了十幾年小族叔,早就習慣了。
三位長輩閒聊家事國事天下事,袁譚很少開口,但每次開口都直指關鍵處,屢屢讓人眼前一亮,袁熙卻是從不開口,一直安靜的坐在一旁聽大家談話。三子袁尚最放得開,言談無忌,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