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人臉上能好看,但大家都礙於身份,不屑於與這種見識短淺的女人計較而已。
蔣夢珍臉色驀然一變,她自然知道上武宗這名弟子是不可能撒謊的。眼見著周圍盡是鄙夷唾棄的視線,蔣夢珍頓時漲紅了一張半老徐娘的臉,她已經知道是自己丟人了,但卻不肯承認是自己的錯,她羞惱著低聲呢喃道:“那也不需要直接把我的手掌剁了吧!誰要她多管閒事?”
“那麼,你再將你的手送到千變食人蟲嘴裡去吧,這回肯定不會有人再去多管閒事的。”季音冰神色悠然的應了一聲,那話卻是能噎得死人。
蔣夢珍臉上且青且白,她不悅道:“你什麼意思,這就是你跟師叔祖說話的態度嗎?”
季音冰皮笑肉不笑的橫了她一眼,道:“連給九少當狗都沒有資格的,你是哪裡來的師叔祖?”
蔣夢珍那一段話,不僅僅把他們八大道宗的人全都羞辱了,還把叶音竹也給往死裡狠狠的汙辱了。
她有把他們當成狗一樣使喚嗎?
自從第一次從叶音竹手中吃了虧以後,季音冰可謂是吃一塹長一智,他祖父說叶音竹這個人不錯,值得結交。他慢慢的不再帶有色眼色去看她,她什麼性格,這段時間他看得清清楚楚。
她的囂張與乖僻,從來都是針對招惹了她,讓她討厭的人的。雖然他們現在都是聽她的號令在行事,但她從來都沒有少給過他們尊嚴與敬重。
這老女人,分明是想挑撥離間。
“臭小子,你找死,我殺了你!”蔣夢珍大怒抬手,就要朝季音冰打去。叶音竹回頭,冷冷道:“你若這樣有精力,不如上前來打頭陣!”
蔣夢珍驀然一僵,打起的手不自覺的就放了下去。雖然她很想說叶音竹偏心,憑什麼不怪季音冰挑釁她,這分明就是是非不分,公報私仇。可是眾怒之下,又因自己理虧在先,所以心裡再氣,也不敢表達出來,只能死死忍住。
接下來,再無話,大家都屏息著往叢林深處走去。
這裡的叢林看起來很荒蕪,除了鏡王樹,其他樹都長得不高大,更多的都是枯枝木葉,葉子不多,所以樹林裡面光線很充足。
映嵐與叶音竹走在前面,每走一段路必然會將路上的腐枝枯葉拂開老遠,以免有食人蟲混在其中,難以辯認。天空中就是一枚樹葉靠近,也會被立殺無赦,地底下神識也會一一掃過,以防有蟲隱藏其中,對他們加以偷襲。
許是見識到了他們這一群人的厲害,五百米以外就有蟲死死的包圍著他們,但卻沒有蟲子靠攻擊。他們往前進,它們就往後退,而在他們一群人身後的則往前進。
他們往左邊走,蟲群就往集體左邊移動,他們往右,它們也往右。總之,那一個方圓一千米的圓圈,始終讓他們站在那一箇中心點。
“它們越聚越多,看來,是想與我們玩一招甕中捉鱉。”叶音竹牽著映嵐的手,笑著與他低聲交談。映嵐笑道:“你怕嗎?”
叶音竹噘著嘴巴哼笑道:“這世上,讓我害怕的東西,還沒有出現。”
映嵐道:“我是問你,待會兒動手的時候,怕噁心不?”那些圍住他們的異蟲數量何止是蟲山蟲海,若是動起手來,那肯定是一場血沫橫飛,非常噁心的場景。
叶音竹想了想,道:“我不怕噁心,不過,我不想浪費時間跟這一些小嘍羅鬥。浪費時間浪費精力不說,還會拖延我們的行程。所以……”
“所以如何?”映嵐笑,“打算放它們一回鴿子?”
“答對,加一百分!”叶音竹哈哈笑道,“知我者,嵐夫君是也!”
“呵呵……”聽她笑得開心,映嵐不由也跟著笑起來。二人握著手,幸福甜蜜的模樣,看得後面幾家歡樂幾家愁,有人歡喜祝福,也有人憤慨不鬱。
但是這些情緒,都與他們夫妻二人沒太大關係。叶音竹小聲向大家囑咐了稍候的行動,再若無其事的往前走去。
他們往叢林裡,越走越深,那些異蟲群也越聚越多,等級也越來越高。天漸漸的黑了下來,叢林中安靜得直剩下他們一行人走路的聲音。一灘淺淺的泥石流忽然出現在面前,那泥石流看起來很淺,因為還有許多地方可以看到硬質的土壤。
以至於這一灘灘的泥漿看起來都不像泥石流,倒像是下雨過後積了水的泥濘山路了。可是叶音竹的神識,卻在這一堆堆淺淺的稀泥灘中發現了數不清的生命跡象。它們小小的個頭,巋然不動的隱藏在泥石流下,隨時等待著擇人而噬。
據說,這叢林裡有一種可怖的小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