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聲音低低笑了一聲，帶著無數的迴音，聽不出年齡。他似是很開心地讚賞道：“不錯，果然夠冷靜夠大膽，有資格入本座門下。”

“呵，真可笑！小爺可不稀罕入你門下。立刻給我滾出來，讓小爺教教你什麼是禮貌！”她討厭這個傢伙的口氣，好像擁有入他門下的資格，她就該求神拜佛地感激他巴著他一樣。就算他再強大又如何，玉妖的尊嚴不容任何人挑釁，她寧願戰死，也絕不受人掌控愚戲。

那個聲音沒有生氣，他像是包容著小姑娘放肆的長輩，慈藹地笑問：“丫頭，你知道本座是誰嗎？”

“知道！”玉妖隨口應了兩個字。

“哦！”那個聲音驚詫極了，“那你說本座是誰？”

玉妖冷哧：“藏頭露尾，無顏見人的貨色而已。”

“……”默！

玉妖才不管他是什麼心情，她四處尋找出路，但發現這一塊已經被藍色的光圈隔離了，天上地下都已經密封，沒有開窗也沒有門。那些藍光就像是有形的牆壁，根本就無法撼動。那個聲音再次響起來，恢復了剛開始出現時的恢宏氣勢：“雙爻倒巔，陰陽逆轉；天地吾造，萬法歸元。本座乃邪佛——七傷！”

“哦，原來你就是七傷啊！”玉妖拖著長長的驚訝尾音，然後突然話峰一轉，冷淡道：“沒聽過！”邪佛？什麼玩意兒？這世上還有這種佛？自己封的吧！那些所謂的名門正派道教，能讓一邪道稱佛？

玉妖才這樣一想，就聽那個聲音道：“你猜的不錯！邪佛的確是後來說法，在那些所謂的正教中人眼裡，像我們這種人自是邪魔歪道。從前，人們稱為我萬邪之祖——邪尊。然而，本座坐化後，真身卻化為了舍利子。只有佛身才能化出舍利子，這證明本座早已超脫成佛。你先前所看到的藍白珠子，正是由本座真身所化的舍利子。”

“原來你是個死人！”玉妖恍然，怪不得她們會被藍珠子帶到這個地方來，原來還有另一顆來自同一個人的舍利子。

“本座是上古時期殞落的佛祖。”邪佛七傷不滿地申明，玉妖淡然反問：“有什麼不同嗎？”

“自然不同！”他固執道，“佛就是佛，殞落了也是佛。死人焉能相提並論！”

玉妖‘嘁’了一聲，不感興趣道：“姑奶奶沒興趣跟你扯這些沒營養的玩意兒，放我們出去！”

“這兒是你的意識界，能不能走得出去，在於你而不在於本座！”

“姑***意識界就這麼點兒大？”玉妖哼笑，“是你有病？還是你有病？”

“呵呵……牙尖嘴利的丫頭，有意思！”七傷似乎是很中意聽到這樣的話，哪怕玉妖在拐著彎著罵他他也不生氣，只道：“這兒的確是你的意識界，至於為何會如此閉塞，自然是因為本座的原因。回答本座幾個問題，只要你答對了，你就可以離開。”

“若答錯了？”玉妖吊兒郎當地反問，七傷道：“答錯，你們三個人的神識將永遠留在這裡無法離開，沒有神識的真身只是一具留有呼吸的屍首。”

“你威脅我！”鳳眸再次冷了，七傷淡淡道：“非也！若你不能答對，便是本座也無法助你們離開，畢竟如今本座真身靈魂盡毀，己只剩十之一二分的意識。”

這倒是沒有辦法的事了。玉妖道：“說吧！什麼問題？”

“告訴本座，怎樣算好人？什麼又是壞人？他們的界限在哪裡？”跪求分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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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二：陰差陽錯017我就是正，我就是邪

？“告訴本座，怎樣算好人？什麼又是壞人？他們的界限在哪裡？”

這算什麼問題？玉妖笑道：“我是好人！我亦是壞人！界限，自在我心中。網　”

七傷連忙又追問道：“若你做的都是自認為對的事，所有人卻都說你錯了，對你橫加汙辱指責，你待如何？”

“他人的事，與我何干？若礙著我了，滅了便是。”這個問題更簡單了，玉妖從來只做自己願意做，自己喜歡做的事。至於他人的看法，與我有什麼關係？敢讓我不爽，滅了！

沉默了一會兒，七傷又問：“那麼你以為，何為正？何又謂邪？”

“我就是正！我就是邪！”這一次的回答更簡單，完全都不需要思考，玉妖就直接脫口而出。

我就是正！我就是邪！

如此簡單的八個字，狂妄、霸氣、自信、灑脫、豪邁……萬物皆空，天下唯我！

藍色的空間突然死寂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