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好從前唾棄這種行為多時,這才能勉強鎮定的聽他說完,然而她還是忍不住譏誚道:“原來是青梅竹馬、兩小無猜、日久生情!那我算什麼?!”
時謹忍耐的蹙了蹙眉——就知道和這種滿腦子山盟海誓的小丫頭說不通!
“池兒,少年時總是容易……這並不代表情愛。皇帝會有三宮六院七十二妃,他難道對她們每一個必需心存愛意才會臨幸麼?你不要將我的一點兒欲,就歪曲成情。”
薛池搖搖頭,她聽懂了他的話,理解了他的意思,甚至也相信他說的每一個字。
他並沒有居高臨下的命令他,而是說得很誠懇。
這樣的態度,她沒法跳起來反駁。
她覺得自己其實應該可以接受的,就是在現代,她不也經常看到“男人是靠下半身思考的動物”這樣的說法麼?他們容易被欲|望支配,所以身體出軌的不在少數,許多甚至還愛著妻子。
在現代有律法管束,尚且種種不堪情形比比皆是。
在古代,世情允許,時謹又有什麼錯呢?
她應該接受,可是她的心好痛,像把鈍器在她心尖上磨來磨去。
她聽見自己說:“那,你想怎麼處置她?”
時謹握住她的手:“池兒,我只對你有這樣的情意。你不必在意她,你和我住在東園,南園多她一個不多。只要你不喜歡,就不讓她出現在你面前,好嗎”
薛池牽動著唇角,她聽見自己說:“好。”
時謹眉頭一鬆,露出欣慰的神情,抬手摸了摸她的面頰:“我的池兒終於懂事些了。”
然而他驚訝的看見薛池面上帶著笑,眼角卻有滴淚緩緩滑落。
他眉目一斂,覺得心尖像是被她掐了一把,心疼得就想說出“我送她出府,你別哭了。”
然而他還是忍住了,池兒沒有受過合格的主母教育,本就粗野任性,再縱著她日後必然更難管束,藉此磨一磨她的性子才對。
他的手自發的將她抱在了懷中,輕輕的吻去她面上的淚水:“池兒,池兒,別哭。”
兩道人影漸漸的倒在炕上。他想像先前那樣去挑|逗她,令她慌於應付,忘記傷心。
他炙熱而溫柔,她細膩而嬌軟,他想撫|慰她,卻令自己漸漸的沉浸其中,飄渺之際浮上一絲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