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見他還不言語,薛池有些著急了:“你要我怎麼樣說才相信嘛!當時就是不想要融嫵這個身份,我才想離開成國的啊!”
這句話讓時謹心中一動:原來她只是為這個原因而與蕭虎嗣走的?
這麼一想就決定放過她了,他抬手以指節敲了敲她的額頭:“傻瓜,沒聽我一直喚你‘池兒’麼?”
薛池抬手摸了摸額頭,有點回不過神:“池兒?”
時謹隱約露出點笑意:“‘薛池’當為你真名。”
薛池給跪了:“你怎麼發現的?”
時謹笑而不語,薛池一下撲上去勾住他的脖子左搖右晃:“快說,快說,快說!”
時謹巍然不動,薛池踮起了腳尖,使勁勾著他的脖子吻了上去。時謹這下穩不住了,忙一手攬著她的腰,一手扶著她的臉反客為主細緻的吻了起來。
等兩人嘴唇充血的分開,薛池眼睛泛著點水光,嘟囔著道:“再不快說,我就咬你!”
這麼兇!但時謹卻一點也沒覺得受到了冒犯,反倒心情愉悅,唇邊噙著點笑:“你說的被龍掛捲來先不論真偽,但我早覺你不是中原人士,你面容與常人略有不同。無論是‘薛姑娘’,還是‘池兒’,你聽到的反應都很自然——且我從前派暗衛注意過你,你有個會發出樂聲的小匣子,現在還鎖在那個黃銅小箱子裡……中原地帶,何曾有過此種奇技淫巧之物。就是近海幾個島國我也曾去過,並不曾見過這樣的。”
這一席話,把薛池冷汗都嚇出來了,她將要往後一步,卻被時謹摟緊了不放開。他輕輕的吻了吻她的額頭:“別怕,你是什麼地方的人並不要緊,我要的只是你而已。現在你先借著融家的身份,只要我認你的身份,就沒人揭得穿你。”
薛池安心了少許,訕訕的笑:“你既然早知道,剛才還做出這副樣子嚇我?”
時謹勾了勾唇:“我只是想看看,你還有沒有其他事情瞞著我。”
尼瑪!敢情是擺著冷臉,讓我心慌之下為了爭取坦白從寬而越說越多!還好姐記得“坦白從寬牢底坐穿”這句話,剎住了最後一腳!
薛池心裡嘔得要死,然而到底還是有點事情瞞著他,底氣不那麼足,不好發作。
其實他都能接受她不是中原人士了,那她是從另一個時空而來或是從另一個海域而來,對他都沒有什麼不同。只穿越這種事太匪夷所思,解釋不通,聽起來神神鬼鬼的,怕被人當成怪物。沒有必要就還是算了吧。
這麼一想,薛池心不虛了,氣不短了,恨恨的瞪了他一眼。
時謹鬆開她,牽了她的手往裡走:“莊子上有位廚娘,每年這個時候都做梅花糕,乃是一絕,我先領你去嚐嚐,回頭再來泡溫泉。”
他的身形高大,手掌溫暖而有力,薛池不需要怎麼用力,就被他拖著往前走去。
一股暖流緩緩的流入她的心間:他原來不介意她不是融嫵啊,他喜歡的是真正的薛池。
她沒有注意到自己咬著嘴唇悄悄在笑,一雙杏眼笑得眯了起來,似有冰雪掛在睫毛下璀璨閃動。
時謹一回頭,看見她這樣子,眸色一暗,毫無徵兆的回身抱住了她。
風勢漸大,雪花紛紛揚揚的從空中灑落,梅花樹下,兩個披著銀灰色斗篷的人影唇齒交纏,美得就像一副畫。
影一倚在假山後,一伸手用劍攔住了薛池帶著的青書、疊翠兩人不讓上前,一邊仰著頭抬眼望向滿是雪花的天空。
遠處的婢女悄悄的探頭看了一眼又縮了回去,匆匆的讓茶房將茶水重新沏過。
等薛池和時謹終於走到莊裡暖閣中時,薛池已經飢腸轆轆了。
婢女們上來解走斗篷,端了水上來給兩人淨手。
薛池和時謹在炕沿坐下,中間有張小几,已經擺滿了點心,最顯眼的就是用模子壓出來的梅花糕,做得只有真梅花大小,惟妙惟肖的花瓣造型。薛池一口一個,連吃了八個。時謹按住她的手:“好了,點心不能用多。”
薛池想要掙開手:“很美味!”
時謹不理她,繼續鎮壓,另一手端過一盞茶來:“我讓人備了楓露茶,你嚐嚐看。”
薛池就近的手還被他按著呢,便就著他的手喝了一口。
他們這一喂一飲的很是自然,時謹這邊的婢女規矩的低著頭,薛池這邊青書和疊翠卻是松泛慣了的,一眼看見眼睛都快瞪得脫窗了,連忙學著低下了頭去。
薛池品了品,只覺有種獨特的香味殘留齒間,不似一般花香香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