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女主人初來乍到還不一定降得住她們,而且薛池現在身份是異國孤女。
她從前還是融嫵時就見過這幫婢女,雖然不敢明面上和她對著來吧,但神情口氣那可不見多恭順。尤其檀心鬧出事了,這幫丫頭們看著都偏幫檀心,對薛池卻隱隱有點責備的意味。
素心這樣殷勤可不對勁。
她那知道,自從融大姑娘“死”後,時謹在府裡陰晴不定已經嚇壞了不少人。後頭為了成婚又遣散後院,今天揭開蓋頭一看她這張臉,素心也沒膽子不服啊。
薛池在屋中走了幾圈消消食,索性讓人伺候沐浴了,不是她不等時謹,實在現在懷了孩子,一到時辰眼皮子就往下耷拉,貪睡得很。
時謹這頭卻在喜宴上上演千杯不醉。
他平常可以甩所有人臉,今日卻一直掛著笑容,不說來者不拒,但三杯酒裡他至少也要喝一杯,好容易對付了一圈,安排了管事和慕僚善後,這才匆匆的往新房去。
到了房間一看,薛池已經沉沉的睡去,他沒奈何,捏了捏薛池的鼻尖,轉身去淨室洗浴。
薛池睡得十分香甜,卻被人攪了清夢,一團漆黑中有雙手正在撩撥她。
薛池迷迷糊糊的道:“你別鬧呀。”
時謹聲音低啞:“天快亮了,還要入宮祭祖,你該醒了。”
薛池沒奈何了,按住了他的手:“頭三個月不能……你這不是自討苦吃嗎?”
時謹輕笑:“我知道,不過遲些宮中來人要收元帕,你不幫幫我麼?”王妃身份貴重,現後宮無主,只得由宮中內監來驗元帕,報宗人府上玉碟。
薛池清醒了些:“你不是說弄些雞血嘛!”
“光是血可不夠,還要點別的……你幫幫我……”
薛池:……
她只好用手幫了他,不過被他磨來蹭去的,自己也有點難受,時謹反過來又用手溫和的撫慰了她一陣。
這麼一折騰天都亮了!
兩人洗漱用餐,這才匆匆往宮中趕。
宮中有座小型時氏家廟,列著時氏一族歷代皇帝的牌位,以供皇室宗親祭拜。
如果是皇帝大婚,非但要往太廟祭拜,還要往天壇去祭天,攝政王卻不用這麼複雜。
家廟一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