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摔下山崖時被人救了,唉,其中又有許多曲折,實在一言難盡,就不和你說了。”
融語淮沉默了半晌,突然由跪坐的姿勢改為正式跪立,彎下了腰背:“嫵兒妹妹……你受委屈了,然而大哥哥還是要求你一樁事。”
薛池隱約有些預感,她來見融語淮,便是有些心理準備的:“你說。”
融語淮伏地不起:“請妹妹向攝政王進言,求他放了我母親吧……若妹妹真有不幸,我母親自是無赦免之理,但妹妹有幸活命,看在她已經受了三年苦的份上,饒了她吧。日後我會看管好她,絕不讓她還危害到妹妹。”
薛池:“她怎麼樣了?我也沒有問過。”
融語淮聲音有點低,如泣如訴:“我求人打聽過,說我母親被關在水牢中,一旦支撐不住,便會有人醫治,治好再投入水牢,迴圈往復……”
薛池一怔,她之前以為是被流放,沒想到是水牢。
她跟在時謹身邊,偶爾也聽到他的那些幕僚交談,水牢中蓄水及腰,若一坐躺就會水沒過頂,人只能站著不得休息。雖然不打不罵,但其實是種更綿長的折磨。
薛池心知這樣長期下半身泡在水中,就是出來了也是滿身疾病。她已經受了三年了,就給融語淮些情面放了吧,殺人未遂也還是有個刑期的。
她便道:“好,我去和殿下說。”
融語淮沒有抬起頭來,低聲道:“抱歉……”
薛池看到毯子上被洇溼了。
男兒有淚不輕彈,哭成這個樣子,實在教人心酸。
她略彎腰拍了拍他的肩:“大哥哥,雖然是看在你的份上放了她。但害我的人是她,不是你,在我心中並不牽連,你不必內疚。”
融語淮低著頭用帕子擦臉,過了一陣才紅著眼睛抬起頭來,按住了她搭在他肩上的手,千言萬語盡在一默。
薛池見完融語淮,不免心情有點沉重。等時謹過來的時候,正準備張嘴,時謹雲淡風清的道:“人已經放回去了。”
薛池驚訝的看著他,她身邊現在全是他的人,他提前得到訊息也不奇怪,怪的是他怎麼放得這麼積極。
時謹拉著她的手左看右看,薛池莫名其妙。
時謹抬起頭道:“我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