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十分狼狽。
柴嬤嬤突然大聲道:“不好!見血了!”
眾人一看,小曹氏額頭上被淤泥掩蓋,卻隱約沁出一絲血色來。
眾人都慌了神,七手八腳的幫著薛池把小曹氏從池子裡接了出來,趕緊送進屋去。
還好是大熱天的,也不用擔心著涼,幾個婆子腳下安了飛輪似的去拎了熱水來,給小曹氏和薛池洗浴更衣。
薛池倒是沒什麼,後頭是摸著池邊的石頭穩著下去的,洗換一下便罷。
小曹氏洗完後仍是驚魂未定,要緊的是落下去時額頭撞到了池底一塊石頭上,此時腫了個青包不算,還被劃了一道半寸的血口子。
小曹氏一向雲淡風清的神情不見了,冷著臉拿鏡子看著自己額上的口子。此時已經是止住了血,抹了層淡綠色藥膏,觸目驚心。
柴嬤嬤也氣得連聲咒罵:“這賤|人竟是一進府就下了手!”
信娘拿著布巾幫小曹氏絞乾溼發,不意扯著了小曹氏一縷頭髮,小曹氏噝了一聲,回過頭來瞥了信娘一眼。
信娘臉上一白,忙鬆了手,後退了一步,布巾子便落在地上。
柴嬤嬤上前就拍了信娘一巴掌:“這點子事都做不好,白長了一雙手,只得剁了。”
小曹氏恢復了平靜:“算了。”
信娘埋著頭,重換了一塊布巾來絞發。
小曹氏淡淡的道:“她是想給我個下馬威,告訴我這許多年過去早已是她的天下。”
眾人默然。
小曹氏一眼瞥見薛池立在旁邊發愣,想及她方才營救得力,便放緩了口氣:“嫵兒也受驚了,這是還沒回過神來?”
薛池“啊”了一聲,勉強笑道:“嗯……嗯!”
只心中卻突突直跳,剛才她看見小曹氏回頭那一剎那的眼神,陰冷冷的,讓人說不出的害怕。
幾人收拾齊整,王安家的就來請:“太夫人和伯夫人命婢子請大姑娘和蓮夫人往碧生堂去,要為大姑娘和蓮夫人接風洗塵。”
柴嬤嬤惱怒道:“姑娘和夫人一路車馬勞頓,又落了水,說話也嫌沒力氣,如何能赴宴?”
王安家的道:“只是伯爺今日要往建北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