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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部分

太,但古人一向早熟,如這般年紀的少年多多少少已是知曉了些人事了。怔怔地盯著近在眼前的清秀容顏看了半晌,少年的臉孔漸漸轉紅,終於忍不住推開了面前的少女倏地跳起了身來,孰料在慌亂地躲閃的時候卻又無比悲催地帶倒了一旁的矮案——於是在下一瞬間,某位受了刺激的可憐少年毫無意外地呈烏龜翻身的姿勢結結實實地一頭撲倒在地,間隙還夾雜著打爛杯盞的的嘩啦脆響。

路吟抽了抽嘴角,在究竟是該出口相幫還是視若無睹之間猶豫了半晌之後,最終還是不忍目睹地仰首望向了天窗外飄過的浮雲。反正師尊她老人家很有分寸,至多不過是吃點口上手上的小豆腐,絕對不至於就此把乃拖出去XXOO了的……所以未來的師弟呀,乃還是忍一忍吧……既然師尊已經咬定了想要收乃為徒,那麼調戲這種事情乃遲早都要學會淡定面對的!而就在他在心中默默地為自己的未來師弟哀悼的時候,堪堪從地上爬起的少年卻驟地露出了警惕的神情,義正辭嚴地大聲道:“你救了我的性命,我很是感激,但我可是絕對不會因此便成為你的禁臠的!你還是不要再妄想了,我可是富貴不能淫威武不能屈的!”

怪不得自家師父對這個孩子另眼相看呢,不管這小子根骨資質如何,至少在吐槽上可是相當地有天分吶……正將杯中酒水向口中送去的路吟一瞬間險些嗆到,在乾咳了半晌之後終於忍不住露出了大大的囧臉,這難道就是傳說中的天然黑?莫非在他好不容易對自家師父的囧言囧語有了些免疫力之後,師尊她老人家又打算再次拉進門一位吐槽同好?要知道兩個囧人一同吐槽時的殺傷力可是呈平方數往上疊加的呀口胡!而石磯只堪堪呆滯了一瞬便回過了神來,在下一瞬間卻是一臉痛心地扶住了心口,悲傷意味十足地大聲指責道:“小尚尚,乃實在太不純潔了——難道在乃心中咱就是這麼一個不知廉恥的女人麼?”

這個“不知廉恥”的形容詞他身為弟子的確是不好加以評論,不過女人神馬的……乃這輩子還是甭想了。路吟很是同情地悄悄瞥了一眼自家師父平板到幾乎凹進去的胸口,頗為負責地替自己正處於抽風期的師尊大人開口向姜尚解釋道:“我想閣下大概是有所誤會了,師尊她的意思只是想要收你為徒而已。”

姜尚稍稍愣了一下,彷彿終於注意到了屋內明顯不屬於這個時代的各式物什,略顯驚惶的神色間也不由帶上了些許敬畏的意味,猶豫著開口發問道:“你們……是仙人?”

路吟頓時因為少年過於直白的詢問而略略挑起了眉,雖然這個空間中從來不缺少各式神祗和修道者,但對於一般百姓而言,這些神仙一流的人物也不過只是存在於傳說中一個名詞罷了,因此他對於姜尚瞠目結舌的反應倒是頗為理解。當下也不隱瞞,頷首承認道:“師尊乃是上清門下第四弟子,名諱石磯。”

在聽聞對方真實身份之後,少年漆黑的眸子陡地亮了起來,隨即竟是毫不猶豫地朝著面前年齡看似與自己相仿的少女噗通一聲跪倒在地,垂首沉聲道:“求仙長為我父報仇!”

為毛自家的那些個師兄師姐們整天都有資質卓絕的修士哭著鬧著要拜其為師,而自個收的弟子卻個個都是身負血海深仇的?花花哀怨地斜睨了身旁一臉事不關己神色的自家大弟子一眼,暗暗在心中嘆了口氣,抬手用靈力將面前跪倒在地的少年託了起來:“報什麼仇?你說清楚點。”

姜尚原本還有幾分猶疑,但此刻見對方絲毫沒有觸及到自己半分,卻有一道無形無質的力道將自身托起,眸中喜色不由一閃,再次恭謹地彎身一禮,幾乎是咬牙切齒地道:“我與老父原居於羌方一地,原本家中也算有些薄產,但由於我母生我時難產而死,而我又天生白髮,因此被家鄉諸人斥為不詳妖物……我父無法,最終決定變賣家產、攜我至朝歌定居,孰料月餘之前路經金雞嶺之時,我父竟是被一豹妖所殺!若不是我父以身擋下了那豹妖的一擊,恐怕我也是難逃一死……”說到此處,語聲竟是不由哽咽了,長長吸了口氣方自開口接道:“若仙長肯助我報仇……我願奉仙長為師,終身受您驅策!”說完再次跪倒在地,深深地向石磯叩下了首去。

聽著對方帶著斑斑血淚的控訴,石磯竟是不知不覺地用右手扶住了下頷——表面上看似是捂著嘴做出了沉思的神情,實則卻是為了掩蓋住默默抽搐的嘴角。這種傳統武俠小說中的狗血報仇劇情到底是怎麼回事呀口胡!封神演義中真的有提過這麼一檔事麼?雖然原著中並沒有具體說過姜子牙的身世,但她可以確定的是面前的這位一心報仇的中二少年絕對和歷史上的那位身為炎帝后人的姜尚沒有任何相似之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