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以為萬事大吉的少年頓時嚇了一跳。當下收了自大之心,絲毫不敢大意地向代師教學的大師兄請教起了道術來。見他這般努力情狀,石磯也不禁暗自嘆息——她心知姜尚修道資質有限,若是放在平常便是連仙道也是難成,如今雖然靠著仙丹之助登上了地仙境界,但想要更進一步恐怕是不成的了——自此之後這師兄弟兩人整日在後宅的靜室中一教一學,相得益彰,她這位正兒八經的師父反而就此閒了下來。雖然她也有心送這位註定了將來要封侯拜相的徒兒去學習治國經濟之道,但苦於拜師無門,便也一日日地就這麼拖了下來。直到一日之間石磯正與室內修行,卻驟然心血來潮,神念一掃間卻發現門外竟有一名地仙修為的十來歲少年昂然站立,彷彿正要出聲呼喚一般,單看這少年容貌雖只是平凡,但其額心之處卻有一道細長的紅色痕跡,竟赫然是一隻閉合的天眼。這天眼平素未曾使用時若不細看雖也只如胎記一般,但卻是極是罕見,在封神時期除了楊戩之外擁有者也僅有聞仲一人。石磯雖是猜出了這少年身份,當下卻只作不知,開口揚聲問道:“屋外何人?”
那少年吃了一驚,立刻躬身拜倒在地:“弟子聞仲,拜見師叔。”
封神中的大神級人物居然是自己師侄輩的人物?穿的早就是這點好!石磯想象了一下楊戩哪吒等等在封神中呼風喚雨的人物排排站在自己下方執弟子禮的景象,心中不禁小小地暗爽了一下,直接揮手開啟了禁制將聞仲讓了進來,揮手阻止了他再次拜倒的動作,開口問道:“你是哪位師兄師姐的弟子?”
“家師乃是上清門下第二弟子。”雖然這位未來的殷商太師還只有十歲左右的年紀,行事卻已很是沉穩,當下小心地避開了師長的名諱,不卑不亢地躬身一揖。
對上少年閃亮亮的目光,石磯不禁微微抽了下嘴角——要知道乃可是未來的殷商太師,封神裡的小BOSS!乃這種小孩子向大人要糖吃的表情是怎麼回事呀口胡!咱也知道師長接見晚輩按理是要給禮物的,可倫家真的是很窮吶!沒看到咱自己的兩個徒弟還在裸奔著麼?石磯在對方看不見的角度暗自嘆了口氣,最終還是咬著牙從須彌空間中拎出了三枚準備拿來釀酒孝敬自家師父的靈果遞了過去,一邊吸著氣肉痛一邊淡淡道:“這靈果對你修為增長有些好處,便當我這師叔給你的見面禮罷。”
某少年太師絲毫沒有猶豫地接過了對方遞來的靈果,隨即很是恭敬地謝過了面前的師長。見其一系列行禮動作行雲流水,顯見已是做慣了的,石磯忍不住眼角一跳,隨即心中一動,開口問道:“我記得當今的太師似乎與你同姓,不知是你的什麼人?”
聞仲手中絲毫沒有停頓地將靈果收了起來,心情極佳地答道:“當朝太師乃是家父。”
怪不得聞仲身為仙人卻要入朝為官,原來是子承父業麼?有這麼好的條件送到自動眼前自己卻不知好好利用豈不是太可惜了?石磯眯了眯眼,輕輕咳嗽了一聲,頂著一張可與城牆媲美的臉皮開口道:“我有一弟子對經政之學頗有興趣,想必朝歌應是有供官員子弟學習的官學……”她話音猶未落下,聞仲眼珠一轉,立刻聞絃歌知雅意地接了下去:“若師兄有心入官學學習,弟子自會替師兄安排妥當——聞仲如今亦是在官學學習,若有師兄相陪卻是求之不得。”
這小子實在是太懂得做人了!咱的三顆靈果沒浪費!石磯很是滿意地點了點頭,抬手將站在一旁呆愣當地COS著門柱的白髮少年拉了過來,笑嘻嘻地拍著對方的肩膀道;“這小子叫做姜尚,是我的第二弟子,他前幾日方才入門,還未正式開始修道,因此你只稱呼他一聲師弟便是了。”
姜尚好不容易堪堪反應了過來,先上前與聞仲相互見過了禮,隨即在對方看不到的角度輕輕扯了扯自家師父的衣角,一臉糾結地低聲道:“師尊……弟子才不想去什麼官學!難道您不打算繼續教我修行麼?”
石磯狠狠瞪了這不識好歹的小子一眼,很是不耐地揮了揮手:“時日尚長,你急個什麼勁?連字也不識幾個還修個'嗶——'的道啊!我是你師尊,不是你的啟蒙先生!”
她這話語並未以傳音的方式說出,自是被在場兩小聽了個一清二楚,對自家師父的彪悍作為多少有些瞭解的姜尚也便罷了,可憐的未來大商太師當下卻是華麗麗地石化在了當地——剛才這位蘿莉模樣的師叔確確實實地說了'嗶——'這個字沒錯吧!乃這個樣子哪裡有一點的高人風範吶口胡!師尊大人吶徒兒真的不該不聽您的話非要跑回朝歌來的!現在咱真的是遭報應了啊!這傢伙給的靈果真的能吃嗎?吃了會不會中髒話病毒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