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她問出了這句話的瞬間,兩名男子的面色頓時變得難看之極,其中那名較高的男子更是不管不顧地叫出了聲來:“少在那裡假模假樣地裝好人了!明知道平民對貴族無禮要施以極刑還要這麼問……你還不如就在這裡殺了我們好了!”
“這樣就要施以極刑?人命在屍魂界還真是不值錢的東西吶……不過說人命似乎也並不恰當,畢竟你們已經死了。”在沉默了片刻之後,石磯竟是出人意料地道出了這麼一句類似於嘲諷的話語——她從來便不是什麼悲天憫人的偉大君主。雖然這些人名義上都是她的臣民,但不管口頭上說得多麼好聽,對於一向都對“非我族類,其心必異”這一思想相當認同的她來說即便對於這些異族所遭受到的不平對待心存義憤也絕不會將其視作自己應當揹負的責任併為其傾盡全力。隨即看也不看一臉驚訝的兩名男子一眼,意興闌珊地當先轉身向結界邊緣的方向走去。
見自家上司似乎並不打算追究對方的冒犯,史塔克自然也不會平白多事,甚至未向面前敢於向屍魂界最高統治者劫色的兩名勇士多投去一眼便直接抬步跟隨在了迅步而行的少女身後。不知是因為此時尚未天明太過於危機四伏還是因為對二人的實力有所忌憚,一路之上竟是再無人上前來找兩人麻煩,而在石磯故意放出靈力讓令路邊遊蕩的一隻若是放在虛圈看來可算是弱小到無以復加的雜牌虛直接化作了靈子小小地立了一次威之後,在轉角之處晃盪著的幾道靈壓強勁卻看不清容貌的人影也遠遠地避了開來。
縱使路途之上並未再遭遇什麼波折,但在石磯全靠自己的腳力不緊不慢地晃到了結界邊緣的時候也已堪堪到了黎明時分——盯著泛著淡藍色光芒的禁制上裂出的幾個不大不小的黑洞看了片刻,石磯不由得微微皺起了眉。雖然她方才走到距離此處數里之處便已聽到了自結界對面不時傳來的類似野獸嘶吼的聲音,卻也未想到禁制破損的程度竟然已經到了如此嚴重的地步。雖然現在能夠自這裡通行的只有少量身體較小的普通虛和一部分掌握了黑腔技能的大虛,但若是再耽擱個幾百年的話恐怕就算是基力安級別的虛也能從此處自由出入了。可是雖說因為靈氣的洩露這附近的一片田地已大多荒蕪不堪,有少數地方更是已然沙化……但倘若山本派些死神前來駐守並協助居民抵禦那些雜牌虛的入侵的話這附近應該也不會荒蕪至此吧?無論是山本還是諾伊特拉,一個個全部都是光吃飯不幹活的蛀蟲!在惡狠狠地在心中宣洩了一番自己所託非人的憤慨之後,石磯用眼色向身旁的男人示意了一下:“我要用靈力修補這裡的結界,你站在一邊幫我護法。”
居然將這樣的重責託付給他這樣的大虛?難道她便不擔心自己會背叛麼?史塔克目光復雜地瞟了面前的少女一眼,最終還是很是慎重地點了點頭——只可惜身負即便是一百隻史瓦託德也無法擊破的護身靈寶的石磯對對方的忠心與否根本毫不關心,甚至連餘光也未曾瞟向他一眼便徑直將手掌貼在了結界之上並一語不發地閉上了眼。而就在面前的禁制在少女的靈力籠罩子華夏開始以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迅速恢復的時候,卻驟然有一名身負羽織的男性死神自瀞靈庭的方向瞬步飛速而來。作為大虛史塔克對這些死神自然是並沒有什麼好感,當下只是淡淡掃了一眼對方身上標示著“六”字的羽織便重新將注意力轉到了身旁的少女身上,不冷不熱地開口道:“六番隊隊長麼?請不要再繼續接近了。”
“是大虛的靈壓……你是先前和靈王大人一同呆在大靈書迴廊中的那頭大虛?”朽木銀鈴警惕地停下了腳步,狀似無意地抬手握上了腰側的斬魄刀柄,在對方微微頷首承認後才稍稍放下了心來,放緩了聲音接道:“方才十二番隊探測到了靈王大人的靈壓波動,因此山本總隊長命我前來查探情況,請問大人現在是在做什麼?”
“如你所見,靈王大人正在重新佈置這裡的結界……總之現在請你保持安靜不要打擾。”不待對方話音落下,史塔克便已毫不客氣地開口打斷了其尚未說完的言語。而就在朽木微變了面色準備再次開口的瞬間,站在一旁由始至終未發一言的石磯卻驟然收斂起了外放的靈壓並睜開了雙眸,意味不明地冷聲道:“你方才說十二番隊探測到了我的靈壓波動?莫非你們在監視我?”
柳澤家的勢力盤根錯雜,甚或還在中央四十六室之內佔了近乎一半的份額,她難道認為自己殺掉柳澤桐明並一言抹去其家族的貴族身份便可一了百了了麼?如柳澤這般傳承了許久的貴族家族多多少少都有些自己的底蘊,即便是同為五大貴族之一的朽木家家主的他也根本不知道柳澤家隱藏起來的實力有多少,若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