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而已……”
路吟很是無力地一語道破了天機;“……您傳給他的只是一套功法而已吧?”
石磯登時大囧,這時候她終於反應過來了——當初她只是傳給了姜尚一套數萬字的法訣那小子就暈了十分鐘,現在玉鼎要傳給她的卻是上百元會的知識……即便她的實力比姜尚高得多恐怕也討不到好吧?她會不會就此一昏不醒啊口胡!石磯一時間只覺得頭大如鬥,方自準備反悔躡著腳離開便被站在一旁的太乙抓著胳膊一把揪了回來,俊逸柔美的容顏上盡是忍俊不禁的神情:“吃得苦中苦,方為人上人,既然這是你自己的選擇……石磯你忍一忍吧。”說罷微微傾身將自己的額頭抵上了她的眉心。
就算要醍醐灌頂你也不要用這麼曖昧的姿勢啊!石磯一時間只覺得頭腦一陣空白,還未來得及深想腦中尚算平靜的思緒便彷彿被千軍萬馬一齊踩踏一般轟地一聲炸了開來。雖然想要努力控制搖搖欲墜的身形,但最終還是無法抑制地兩眼一翻昏迷了過去,在即將摔倒在地之時卻模糊地感覺到自己被攬入了一個微微泛涼的懷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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茫然地睜開了雙眸的石磯愣愣地盯著頭頂上的純白色屋頂,足足過了一盞茶的時分才真正地清醒了過來。她對自己先前毫無預兆地昏迷——嚴格來說應該是突然入定的情況並不感覺到意外——自家人知自家事,幾十個元會所積累下來的經驗和各種各樣的法門被太乙那般一股腦地狠狠灌入頭腦之中,即便她此刻的修為已是頗為不凡也難免如同128m記憶體的電腦突然接受了幾百G的資料一般驟然宕機了。看周圍的情形……她現在所處之處應該是在虛夜宮之內罷。而當石磯按著猶自有些發痛的額角從石床上撐起身來的那一刻,側方的白色大門卻陡然被人自外推開了開來,一道隱隱帶著驚喜的熟悉男音亦同時傳入了她的耳中:“您醒了,老師。”
在目光落至男子雙手端著的水盆之上的那一刻,石磯忍不住嘴角一抽,先是反射性地垂眸掃了一眼自己穿的整齊的衣服才一臉糾結地開口問道:“諾伊特拉,你什麼時候兼職傭人和保姆了?還有……你怎麼能隨便進一位女士的臥室,難道不知道男女有別麼?”最重要的是諾伊特拉雖然是她的記名弟子,但她對其卻暫時還無法做到百分之百的信任——要知道在如今失去了八卦雲光帕中能夠自動護主的器靈的情況下她入定的時候可是對外部的攻擊全無還手之力的!要知道這小子兩千年前可是有攻擊她的前科的,萬一這小子化身為狼對她的純潔身體下手可怎麼得了呀!也不知道她的那兩位師兄到底是怎麼想的?就算騰不出手來照看至少也要在她身前設下個禁制吧?
注意到自家師父望向自己的如同看色‘狼一般的防範目光,諾伊特拉一時間竟是有了想要淚奔的衝動——以他的性格原本絕不會主動做這種端茶倒水伺候人的工作,要不是他的那兩位名義上的師伯整日對他進行類似於“一日為師終生為母”之類的教育的話他才不會出力不討好地做這些事情好不好!幸好石磯在粗略地檢視了一番身上的衣著之後便轉開了話題:“總之多謝你照顧我了……嗯,玉鼎大哥和太乙師兄呢?”
感覺到對方收回了投注在自己身上的如同針扎般的目光,諾伊特拉不由得暗自鬆了口氣:“您已經昏迷了整整一個月了,三日之前兩位師伯已經動身離開了。”
石磯登時默了,好不容易盼來的一月相處之期居然就被自己這麼睡過去了麼?原本還以為自己最多隻需入定個十來天,看來她還是太高估自己的承受能力了呀……不過幸好這一個月的入定時間並沒有浪費,至少從今天開始她不再是個小白仙人了!而就在她一臉鬱悶地打算從石床上爬下的時候,撐在床頭的右手卻驟然按在了一個溫暖滑潤的物事之上。石磯疑惑地垂眸望向了用一根紅色的絲線縛在手腕上的玉佩,一時間只覺得很是眼熟,而就在她猶自有些混沌的腦袋還未真正轉過彎來的時候,諾伊特拉卻已主動解釋道:“這是玉鼎師伯留給您的東西。”
是了,這塊玉石是她家大哥的法寶天磐佩!雖然說比起她手中的八卦雲光帕和六魂幡這兩件法寶,天磐佩在防禦上的功用的確更為出色……不過玉鼎居然將這東西留在了她身邊?要知道這可是他的伴生靈寶啊!石磯怔怔地望著自己手腕上的玉佩,只覺得一陣暖意直直地湧入了眼眶,在勉強壓下了心中的感動之後方才閉目將心神沉入了法器之中,隨即勉強穩定下來的心緒又是陡然一震——在這玉佩中竟還猶自存有三頭火龍的真靈!由於這三道真靈的存在,這原本因為離開了主人身邊而功效大降的法器也一躍變成了能夠自主護身的法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