驟然毫無預兆地咧嘴一笑:“我說……你去死一死吧混蛋!”竟似完全沒有受到笨重衣著的影響,如電光火石般將手中捏著的物事擲了出去。而原本武藝便談不上有多麼高強的太郎在猝不及防之下只感覺到額上一陣劇痛,旋即眼前一黑便啪地一聲摔倒在地。
在目睹小松太郎向地上倒去的那一瞬間,等待在屋外的武士們大驚失色之下頓時再顧不上避嫌,十餘人一股腦地擁入了兩人交談的靜室,可屋中的情景卻足以令一眾武士目瞪口呆——額上青腫一片的小松家少主頭頂冒煙滿眼星星地倒在地上,而身側落著的那件被他們當作了暗器的物事卻是少女方才握在手中的那柄扇柄部分因為用力過度而已有些變了形的檜扇。而因為失去了遮擋容顏的摺扇而在眾位陌生男人展露出了真容的因為身形並未完全長開所以僅僅只能稱之為清秀的少女卻沒有露出絲毫類似羞澀的神態,反倒一手叉腰一手指著可憐的太郎做出了茶壺的標準姿態,惡形惡狀地大聲吼道:“敢辱罵咱的老媽?你以為你是什麼東西!居然還想讓咱這個未成年少女嫁人,嫁你個'嗶——'啊口胡!LN長不回36D的話難道你要負責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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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三)所謂圖謀 。。。
“你這傢伙……侮辱小松家尊嚴者,必須要付出代價!”太郎捂著額頭痛苦地爬了起來,閃爍的目光中滿是刻骨的怨毒,“來人,給我把她抓起來送入城中的地牢!”
將兩人圍繞在中心的武士們均是在心中暗暗叫苦——不過只是兄妹吵架罷了,雖然這位公主的彪悍程度的確有些出人意料,但似乎並沒有必要將這件事上升至家族尊嚴的程度吧!雖然對方只是不受重視的庶女,但作為隸屬於小松家的武士,這樣的責任他們可擔不起啊!就在武士們面面相覷、不知該當如何是好的時候,門前卻驟地傳來了一道充滿了調謔意味的清朗男音:“大哥,不過是小孩子的頑皮罷了,沒必要這樣吧?”
瞥了一眼斜靠在門側的青年,太郎原本便陰雲密佈的臉色再次沉鬱了些許:“……尚隆,你這是想要忤逆兄長嗎?”
“哎呀,這麼嚴重的罪責我可擔負不起——但不管怎麼說石磯都是我們的小妹吧,這次的事情充其量只是一次家庭糾紛罷了。”尚隆無奈地掃了一眼一臉猙獰的長兄,雖然口中依舊在有一搭沒一搭地勸說著,心中卻已在默默內牛——大哥呀大哥,咱可是一心為你著想來著。若是當真惹惱了這丫頭,你帶來的這些個武士估計還不夠她的一盤菜!不管怎麼說太郎都是他的嫡親兄長,他總不能眼睜睜地看著其因為得罪了某暴龍蘿莉而無比悲慘地被辣手催草化作渣滓隨風飄逝吧!太郎雖對這位同父異母的庶妹沒有任何感情,卻也不願因當眾駁了自家幼弟的面子而落得個“兄弟不睦”的壞名聲,呲牙咧嘴地摸了摸猶自紅腫的額頭,抬首狠狠怒瞪了面前的少女一眼,最終還是帶著武士們悻悻地離開了內室。尚隆暗自舒了口氣,悄悄瞟了一眼烏雲蓋頂一臉陰鬱的自家小妹,乾笑著摸了摸鼻子,低聲勸道:“石磯啊……看在我的面子上就別跟大哥一般見識啦……”
花花鬱悶地翻了個白眼,順口說道:“人都走了,還能怎麼辦?難道我還會趁著夜黑風高去打悶棍報復不成?”未及思索的話語方自落下,少女的眸子便驟然一亮,繼而更是毫無預兆地陷入了沉默。瞥了一眼似乎正在預謀著將無心出口的話語付諸實踐的自家妹子,尚隆不由得出了一身冷汗,搶在對方決斷之前毫不猶豫地拍胸脯保證道:“總之這件事就交給我了,我絕不會再讓他們來打攪你和十六夜殿下的!”太郎一個人的事小,重要的是其代表的身份——倘若小松家的少主被人在國境內堂而皇之地打殘,整個小松家在瀨戶內海附近估會永遠抬不起頭來,離亡國滅種也不會太遠了。丫頭你可千萬不要衝動啊!
“哦?連自己的婚姻也無法做主的人會有擁有這樣的能力嗎?如果我沒記錯的話,下個月你就要娶那位大內旁系家族的女子為妻了吧?”
面對少女毒辣無比的話語,尚隆卻只是略略彎起了唇角,淺笑著給予了平靜的回應:“啊……你說的沒錯。那位公主已在前來的路上了,可正因為如此我才擁有了將拒娶當作籌碼的資格不是嗎?”
石磯沉吟了一下,隨即迅速反應了過來,沒好氣地嘟囔道:“你打算以拒婚來逼迫父親放棄用我去和村上家聯姻的打算嗎?我可不覺得這是個好主意。以父親的性格答應此事的機率簡直微乎其微,而且這麼做你未來的妻子一定會哭的吧……居然想出了這麼愚蠢的主意,你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