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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部分

最終還是拉著自家的師兄無比鬱悶地踏上了懸停在空中的在他眼中幾乎堪稱原始的交通工具,在亞羅尼洛的帶領之下向虛夜宮的方向慢悠悠地飛了過去。

相比起先前四周的沙丘林立,前往虛夜宮的這段路途可以算是相當平坦,不多一時並肩立在法器之上的三人便遠遠看見了處於地平線之上的高聳入雲的慘白色建築。而就在那抹慘白落入眼中的那一瞬間,石磯卻驟然停止了手扣法訣的動作,即便八卦雲光帕因為失去靈力控制而被迫降落在了地上也絲毫不管不顧,只是一臉茫然地低聲道:“這個禁制的佈置方法很熟悉……玉鼎大哥,這個靈力波動難道是……”

“你自己的弟子還要來問我麼?”玉鼎沒好氣地回瞪了一眼,唇角卻不知不覺地勾起了一抹真實的笑意,“三千年前萬仙陣一事方過路吟便消失不見,即便連日後的封神之事也未曾到場,想不到他竟然來了此處。”

“你說的‘萬仙陣’是什麼意思?”石磯驚訝地扭頭直直望向了身旁的青年,睜大的雙眸間滿是不可置信——之前因為時間有限的緣故哪吒並沒有將封神一戰中發生的事一一和她說清,不要告訴她通天真的佈下了萬仙陣以一己之力單獨對上了四聖啊……

太乙瞟了一眼始終沉默不語的師弟,心知對方敦厚不願道人是非,索性先行搶過了話頭冷笑道:“那萬仙陣不過是師尊和兩位師伯叔共同佈置的一場戲罷了,在對陣之前他們便已暗中約定了不會傷及各自門下的入室弟子——最終除了西方那兩位渾水摸魚地擒去了截教三千弟子之外,三教最終也只是傷了一些被業障殺孽纏身的普通弟子,倒是我闡教十二金仙之中竟是出了那幾名背叛道門的叛徒。”

石磯挑眉瞥了他一眼,最終還是沒有吭聲——她與文殊慈航等幾人只不過見過一面,此時即便是想出言相勸也是沒有任何的立場。在黑著臉生了半晌悶氣之後,太乙才接著開口道:“你那弟子原先是應該身死上封神榜的……幸而被通天師叔護佑無恙,不過還是在萬仙陣中受了不輕的傷勢。原本師叔是讓他先行返回金鰲島養傷的,但那小子半路上竟是自行違命離開了,想不到竟是到了這倭國。等到你見到他時可要好好地說說他方好——那月遊星君的職責雖然不重,卻也經不住他幾千年的不在其位!”

哪吒那個臭小子故意將當時發生的事說得含含糊糊的也就算了,居然敢不告訴她路吟受了傷?想到自家徒弟竟然為了自己受到了這樣的傷害,石磯只覺得心中狠狠一揪,在懊惱地磨了磨牙之後毫不遲疑地收起了腳下相對較慢的法器,用最快的速度踏著雲向遠方的那棟白色的建築飛了過去。見方才還一派閒適的少女破天荒地露出瞭如斯迫不及待的神色,太乙的面色不由得再次變黑了幾分。玉鼎很是同情地欺身上前拍了拍青年的肩膀,很是含蓄地低聲道:“太乙師兄……路漫漫其修遠兮,你好好努力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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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佈置禁制她並不怎麼拿手,不過要破壞的話還是很簡單的……石磯皺眉盯著面前半透明的禁制看了片刻,稍稍鬆開了眉頭,直接了當地將八卦雲光帕祭起狠狠擊在了結界最薄弱的位置。在她的全力施為之下,伴隨著一陣轟隆隆的巨響,纏繞在建築物四周的半透明禁制如同破碎的玻璃一般轟然塌陷了下去並化為靈子漸漸消散了開來。不待四周因為結界被破壞而揚起的白色沙塵完全墜地,石磯已幾乎是急不可耐地放出自己的神念籠罩住了整個虛夜宮,並一刻不停地大步邁進了面前的大廳:‘阿吟,你在裡面嗎?’

伴隨著一陣衣袂破空之音,一名身著白色長袍的年輕男子驟然閃現在了虛夜宮的大廳之內。石磯睜大眼睛與面前似乎有幾分面熟的男子面面相覷了片刻,還未來得及道出那個已有幾分模糊的名諱對方便已毫不遲疑地單膝跪了下去:“石磯大人。”

“……諾伊特拉嗎?”石磯稍稍猶豫了一下,最終還是不很確定地開了口——如果她沒記錯的話這個小子可是相當地桀驁不馴的,即便是當年被化形的利益所誘成為了她的屬下也總是一副不情不願的模樣,怎麼現在竟然這麼主動地向她施禮了?雖然心中很是疑惑,卻還是揮手命面前的男人站起,如連珠炮般地問道:“路吟是不是也在這裡?他人呢?”

“……路吟大人並不在此處。”

石磯直直地站在原地愣怔了半晌,忍著心中隱約湧起的失落感開口問道:“那他人在哪裡?”

諾伊特拉沉默了片刻,上挑的細眸中隱隱有尷尬之意,輕咳了一聲方輕聲開口道:“千年之前我因屍魂界之事與伊邪那美和速須佐之男兩名東瀛神戰鬥,最終落在了下風,那時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