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魔個'嗶——'啊!即便以玉鼎的淡定也不禁默默地在心中爆了粗口,但這麼多年相處下來,他對自家妹子雷厲風行的性格也是有所瞭解,頭痛地扶著額角想了想,最終還是無奈地妥協道:“……既然你堅持的話,好吧,我現在和你一起去。”見對方似欲開口推拒,又再次開口接道:“那邪修同你一樣是天仙修為,你一人前去還是有些風險的,倘若有個萬一可怎麼好?”不待少女回答便轉首向身旁的少年交代道:“戩兒,你先回去罷,我和你師叔去去便回。”
石磯歪著頭想了想,最終還是抱著給自家兄長几分面子的想法並沒有出聲反駁。三千里的路途倘若駕雲而行自然是轉瞬即到,但因為兄妹倆久未相見,當下兩人卻也並不急於趕路,只是慢悠悠地邊走邊隨意地聊些閒話。雖然此次相別對於石磯來說只不過是匆匆十幾年歲月,可對玉鼎而言卻是實打實的數個元會——當日石磯在他面前憑空消失,以玉鼎之精明自是不可能猜不出此事定與鴻鈞有關,但不管他如何追問,通天和原始卻始終不肯將實情告知。雖然他在這些年間也不止一次地冒著生命危險前往紫霄宮,卻始終未能面見鴻鈞。這些年間石磯一直不知生死,他也始終夙夜難安。若不是這些年一直心中鬱郁,以玉鼎之根底資質即便是斬卻一屍,成為準聖也並非不可能之事,又怎會如現今這般只堪堪進入了大羅金仙的門檻?相比之下石磯雖是穿越了異世界一遭卻並沒有受到什麼苦楚,運道卻是好得的多了。
在得知了玉鼎這些年為自己所做之事之後,石磯想到這些年間自己竟是未曾想過這位兄長几次,不由得心中暗自慚愧,而在她打算將這些年間的經歷向對方詳細分說的時候,卻驚愕地發現相隔不過數年的記憶竟是淡忘了小半,不少細緻之處更是模糊不清,在十六夜去世之後的所發生的那些事情更是幾乎已絲毫想不起來了——以她的修為自是不會被人輕易地抹去記憶,那麼造成這種現象的原因恐怕除了天道作祟之外便再無第二種可能。思及此處,石磯只覺得肚中邪火直冒,心內憋屈之極。在她的想法中天道便等於鴻鈞——那傢伙不說一聲便將她踢去異界也便罷了,此時居然還染指了她的記憶?實在是可惡之極!熟料她方自惡狠狠地向上空比了箇中指,虛空之中便驟然凝聚起了黑色的劫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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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這樣的情形,石磯不由得面色大變——自己只不過是起了一點點'嗶——'的心思,根本就還沒有付諸實踐好不好?難道這樣也要遭雷劈?玉鼎疑惑地瞥了一眼不知為何倏然變了臉色的自家妹子,仿若自語般低聲道:“大概是這附近有什麼妖族靈物將要化形了罷……不過居然是九九劫雷?那化形的生靈卻是要吃些苦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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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2、(十一)所謂較量 。。。
九九劫雷?如果她沒記錯的話……當初她化形時似乎遇到的也是與這一般的九九劫雷罷?回想起當年自個被劈得灰頭土臉險些橫死異鄉的情景,花花不由得對那隻正在渡劫的不知名生物體生出了些同仇敵愾的心思,伸手扯了扯自家兄長的衣袖試探著問道:“我們過去看看怎樣?”
“你可是想起了當年之事?想去便去罷——不過天威難測,看看倒是無妨,你還是不要隨意出手的好。”雖然兩人已有數個元會未見,但不能不說玉鼎對這位唯一的至親還是極為了解的,只稍一沉吟便將對方的心思猜出了大半,雖是當下便一口答應了對方的要求,但想起自家妹子那胡作非為的本性,卻是少不得先行提醒告誡一番。見身旁的少女依舊是滿臉不在意的表情,不禁無奈地搖了搖頭,不過以他目前的修為抵抗此等劫雷也只是覆手之事,當下便也不再繼續勸說,伸手拉起少女認準了劫雷凝聚的方向駕雲而去。
傾聽著由山腳下遙遙傳來的震人心魄的雷聲,玉鼎不禁心中微覺疑惑——這方圓數千裡之內的修士無人不知這玉泉山是他的道場,按理說應是不會冒著得罪他的危險選擇在此處渡劫才是,難道那生靈的原型與他和石磯一般是無法移動的不成?想到當初石磯以原身幫自己抵擋劫雷之事,心中不禁微微一暖,倘若當初不是通天聖人出手相助,恐怕他們兄妹二人便要天人永隔了罷?想到此處,不禁對那正在渡劫的生靈生出了些許憐憫之心,既然起了相助之意,腳下的速度更是再次加快了少許。原本他已做好了看到待化形的一塊石頭或是一棵植物的準備,熟料方自轉過山腳下的一處密林,便一眼看見了在路邊糾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