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是因為受到了她洪荒時灌輸的“享受生活”理念的影響,玉鼎這座道場的景緻極為出色,若是不論靈氣地脈,單看景貌竟是比那聖人道場還要勝上一籌,令得看慣了後世人工美景的花花眼界大開。可惜就在她遊覽得愉悅的時候,卻驟然被山腰之處的一道結界擋了下來——石磯盯著面前明顯是人工設成的結界看了數秒,鬱悶地嘆了口氣。難道玉鼎哥乃不知道咱是結界白痴麼?就算真的要在道場設下結界也應該先將透過方法告訴咱呀?像咱們這麼好的關係,就算乃搬了新家也該給妹子咱一把備用鑰匙不是?無奈之下只得小心翼翼地分出了一縷元神觸碰了一下面前的結界,將自己前來的訊息傳了出去。
可惜雖然她的這一系列行為做得沒有半點錯誤,卻直到站的快要腿痠也沒有半個人前來迎接——按理說像她這般用靈力傳出了訊息便等若按下了門鈴,就算玉鼎不在他的門人弟子也該下山來看看方是,現在這般算是怎麼回事?難道山上竟然出了什麼令人無法分‘身的大事不成?就在石磯心中忐忑、正猶豫著是否要用暴力打破結界上山看個究竟的時候,山腳處的拐角之處卻陡地轉出了一道小小的身影,卻是一名身著道服、看面貌只有十歲左右的小正太。兩人視線一對,均是不由怔了一怔。石磯尚未來得及開口,從對面行來的小正太卻已向後稍退了一步,一臉警惕地當先冷聲問道:“你是何人?來我玉泉山作甚?”
望著面前的那張粉裝玉琢的小臉,花花抑制了許久的正太控之魂竟在那一瞬間熊熊燃燒了起來,毫不猶豫地伸手向須彌空間中一摸,歪著頭笑眯眯地道:“小弟弟,你叫什麼名字?住在哪裡?乖乖和姐姐說姐姐就給你吃棒棒糖好不好?”
這究竟是從哪裡跑來的怪阿姨啊口胡!掃了一眼面前五顏六色的旋渦狀糖果,少年微不可見地抽了抽嘴角,默默地扭開了頭去:“……我不要。”
“真可惜,這個很好吃的說~”視線自對方眉心處的那道硃紅色的印痕之上一掃而過,石磯遺憾地嘆了口氣,隨手剝開了糖果舔了一口,漫不經心地接道:“不告訴我你自己的事情是無所謂啦……不過你總可以告訴我你的師尊去了哪裡罷?楊戩小弟。”
不虞對方竟能一口叫破自己的真名,少年一時間竟是不由自主地怔在了當地,旋即卻驟地感覺到兩根溫軟的物事在自己臉頰上一觸即收,不由得驚怒交加地躍後了一步,捂著略有些發紅的臉頰恨聲道:“你在做什麼!”
摸乃的小臉呀……這麼明顯的事情還用問?花花滿足地搓了搓用以吃對方豆腐的食中兩指,一臉無辜地仰首望天——這小子的面板還真是又滑又嫩呀!想不到咱竟然能摸到未來的二郎顯聖真君的小臉,真是不愧咱穿越洪荒一遭!不管未來的二郎神如何神勇,此刻也不過只是個意氣風發的少年罷了,在明白過來自己是被調戲了之後當下便氣得伸手扶上了背後的三尖兩刃刀。瞥了一眼對方陣青陣紅的可愛小臉,花花微微翹起了嘴角,露出了一抹不懷好意的笑容——若是以前的她遇到了這樣的情況或許還須小心幾分,可以現在她的修為想要對付這位目前只有玄仙境界的師侄實在是舉手之勞!當下直接無視了對方手中的利刃,側身貼近了少年的耳廓輕笑著道:“我可是你師尊十分重要的人喲,你確定要對我刀劍相向嗎?”
重、重要的人?難道平常不顯山不露水的師尊居然有蘿莉控的傾向不成?雖然他不鄙視蘿莉控,可是他可不想讓這個怪阿姨當自己的師孃呀口胡!若說方才楊戩少年面上的表情可以用驚愕形容,那麼現在便幾乎可算是悲憤了,一時間竟是戰意全失,連手中的三尖兩刃刀也垂落了下來,過了好半晌才有氣沒力地掙扎著道:“……你一定是騙我的!”
“唔?不要再自欺欺人了啦,我幹嘛要去撒一個輕而易舉便會被揭破的謊言呢?”花花笑眯眯地歪了歪頭,將目光轉向了天空的雲層,“你說是不是呢?玉鼎大哥?”
“石磯……”虛踏在空中、明顯是剛出了遠門歸來的青年不敢置信地低頭直視著下方的少女,在兩人視線相對的剎那竟是以幾乎可算是直墜而下的速度飛掠了下來,在直勾勾地盯著對方看了約莫半盞茶時間之後才彷彿終於確認了什麼般一把將面前的少女攬入了懷中,連聲音也不由得哽咽了起來,“……你終於回來了!師尊和通天師叔一直不肯告知我你的去向……你到底是去了哪裡?”
“……師尊。”怔怔地望著面前故人相逢和樂融融的景象,少年在迷惘地輕呼了一聲之後便一語不發地風化了,一時之間空氣中彷彿充滿了其玻璃心喀啦啦碎裂的聲音。感受到面前的青年舉手投足間透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