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仍在,而這清晨中的寒意稍微地降下來了那麼一點。
憐若九在眼睛睜開的那一刻,便迅速地撤離著上官玄的懷抱,靜靜地坐在一旁,等著他的清醒,昨夜睡得太死了,對於上官玄有沒有在半夜醒過來,卻是一無所知。
“醒了?真沒見過這麼嬌氣的男人!”在上官玄睜開眼的時候,憐若九不自覺地伸出手往他的額間試探過去,在確定燒已經完全退下來時,心口處才大大地舒了一口氣:“燒,終於退了。”
“怎麼,本王昨夜發燒了嗎?”上官玄淡淡地看著她的舉動,眼中閃過一抹異常,卻沒有去阻止她。
“嗯,是啊,可能是因為傷口感染了,所以才會引發的發燒。”憐若九點點頭,沒有過多地說昨夜所發生的事情。
視線不經意間掃過上官玄,在確定他真的什麼事情都不記得的時候,也懶得再去提醒他。
“哦,是嗎?”上官玄輕扯著嘴角,沒有多問,只是,臉上平靜得讓人看不出他此時真正的情緒。
☆、你都偷了還問我
“昨天你救了我,但是如果不是因為王爺你突然說要出城來釣魚,只怕事情也不會發生。但你救我是事實,而我昨夜也救了你,所以,我們就互不相欠了,算是兩清了。”憐若九淡淡地開了口,經過一夜的思考,最後便做把決定給定了下來。
一次的暗殺,她可以當做不好運。
第二次的發生,她就當是出門忘了翻黃曆。
但第三次,她就肯定,上官玄是個不祥的主,他的身邊留不得,而現在,淚珠的下落,她也大概可以知道在哪裡了。
“哦?”上官玄淡笑著,直起身子,閒然地靠在牆壁上,淡淡地看著她。
“你的傷我幫不了你,找個大夫看一下,應該沒事的,而且,這裡離城裡也不算太遠,活著回去,估計也不成問題。”憐若九繼續說著,不時注意著上官玄臉上的表情變化,在確定他沒有什麼不好的表情出現時,底力便也足了些。
“所以呢?”他在等,等她把她想要說的話說出來。
如果他沒猜錯的話,她是想走,只是,兜的圈子有些大罷了,明明就是一句話就可以轉入的正是,卻讓她給繞了一個大彎,結果,說了半天,仍是沒說到重點中來。
“所以,我要走了。”憐若九如是說著,對於這個決定,此時也再是肯定不過了。
她是該要走了,東西拿到手,再留下來也沒有用。
“你的淚珠不要了?”上官玄問得淡然,不留也不阻止,隨著她去,不過,仍是不忘再給她提一個醒,省得她一會走出了這座房子回頭便後悔了。
她可以後悔,但只可惜,他並不是什麼人都會給他有補救的機會。
“我記得你曾經說過,如果我從你身上找到淚珠,你就把它送給我是吧?”憐若九小心翼翼地問著,之前所說過的話,就怕他現在這個時候再給她來一個搖頭,來個反悔,那她就死給看,不對,是他死給她看。
“本王是說過。”上官玄淡笑著,沒有猶豫,直接承認,視線盯在她臉上,眼中的笑意越發地濃烈,就連一會她會做什麼樣的決定,說什麼樣的話都再清楚不過。
“那我可以再問你一句嗎?”
“……”上官玄挑挑眉,眼神示意著她問。
“嗯,淚珠是不是從出城開始就在你身上。”
“可以這樣說吧。”只是現在並不在,最後一句,上官玄沒有說出來,而在沒有摸到左手母指上的東西時他就知道,事情發展到什麼階段了。
是的,他手上的斑指不見了。
看來,她也並不如自己所想的那麼遲鈍,雖然仍是離自己定的聰明標準還有些距離。
“那我找到了我所認定的淚珠,那你就要把它送給我了是吧。”憐若九再重複了剛剛的話一遍,話完,雙手緊握,緊張地盯在上官玄臉上,等著他的回答。
“嗯。”你都偷了還問我。
“那好,淚珠就是它,我認定它了,所以,它現在是我的了是吧。”
☆、你會後悔的
在上官玄還沒說完,憐若九便搶著說,生怕某人後悔一般。
就連手上的動作也神速著,半點猶豫都沒有,直接把一直握在手心處的斑指給套在了自己的大母指上,大小卻是剛剛合適,沒想上官玄的小指與她的母指所帶東西的大小範圍居然是相差不多,剛剛好好。
“你確定它就是你想要找的淚珠?”上官玄淡淡地笑著她,嘴角微揚,笑意正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