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澤也不能用這種淡薄的語氣,畢竟楚澤擁有原主的全部記憶,可見原主之前對於太后的觀感也不怎麼樣。
林嫵覺得這裡面肯定有玄機,她眨巴著眼睛看向楚澤,期盼他快點說下去。
“別亂動。”楚澤抓住林嫵不規矩在他胳膊上亂捏的手。
林嫵聽了不由抽回手,拂掉楚澤搭在她肩膀的手,挺直腰板正襟危坐。
她看了眼楚澤,壓低聲音卻難掩急切地說:“我這樣坐可以了吧,你快說呀,別吊人胃口。”
楚澤無奈地笑了笑,繼續道:“安太后入宮七年後懷有身孕,甚至為了照顧病弱的太子動了胎氣,險些小產。等她生下親子後,在眾人眼中她對太子比對親子更好,七皇子年幼時嫉妒太子,直到啟蒙以後才逐漸與太子兄友弟恭。”
回想起記憶裡的場景,幼小的孩童多次當著臉色蒼白的少年,質問安太后:“為什麼母后只喜歡三哥”,楚澤唇角勾了勾。
太子身體孱弱長年多病與安太后脫不了關係,若不是查到安太后這十幾年的所作所為,他當年剛醒時,差點也被眾人口中衣不解帶照顧他的安太后騙過去。
見楚澤眉眼間突然含著些許冷意,林嫵有些不安,聲音很輕地問他:“怎麼了?”
林嫵忍不住扭蹭著身子往楚澤身上靠,她抬手撫了撫楚澤的眉心:“是不是想起什麼……不好的事情?”
楚澤輕笑了聲,搖搖頭,安撫地說道:“別擔心。”
他伸手抓過林嫵的小嫩手,握在掌心,見林嫵眨著眼睛十分迷惑的小模樣,不由親了親她白嫩的手背。
阿嫵入宮後,蟄伏已久的安太后又開始小動作頻頻,雖說有暗衛在,阿嫵的安全不用擔心,但宮裡生活不比前世,有些事也是時候讓她知曉。
杜神醫那邊如果出現意外……
楚澤眸光凝了凝,他深吸了口氣,暫時放棄想最壞的可能。
“怎麼能不擔心呢。”林嫵忍不住嘟噥著,她微微嘆了口氣,小大人似的晃了晃腦袋,感慨道:“從你剛剛說的那些話裡判斷,安太后很不簡單呢。”
剛剛楚澤眼底的冷意她看得分明,她想,楚澤肯定有事情瞞著自己。
聽到林嫵的聲音,楚澤回過神兒,若有所思地看著她。她這會兒正揚起一張巴掌大的小臉,黑白分明的眼仁裡溢滿關心,他心頭一暖,不由抬手攬了攬她的肩膀,輕聲唸了她的名字:“阿嫵。”
乍然間聽到楚澤叫她名字,林嫵下意識地顫了下身體。每次楚澤叫她名字,她都些心跳加速,明明是普普通通的兩個字,在他口中卻莫名多了些撩人心絃的誘惑,彷彿三月的細雨,絲絲纏綿悱惻。
哪怕她已經換了身體,可這些經年累月的習慣依舊難以改變。
先前在還不知道皇帝陛下是楚澤時,她就奇怪為什麼總覺得皇帝陛下十分熟悉,甚至還猜測過皇帝會不會是楚澤的前世。若不是那時候一心認定楚澤已經死透魂魄都不見了,她也不可能被楚澤隱瞞那麼久……
一想到自己那些日子的所作所為,她忍不住抽鼻子,真是心中鬱結難平,太丟人了!
不過,仔細說起來,也是有些不同尋常,為什麼楚澤直接穿過來了,而她卻要在人世間飄蕩些時日呢。莫非,那時候還沒有契合的身體?
林嫵一時思緒飄遠,若不是楚澤捏了捏她的臉頰,她指不定又想到哪裡去了。
“又走神。”楚澤指腹在她臉頰上摩挲。
林嫵瞪大眼,張口不滿地“哎呀”聲,簡直要命。本來就七月盛夏,熱意襲人,偏偏身邊還有他在,讓不讓人活過這個夏天了?她簡直要燙熟了!
她微紅的臉頰有些發燙,伸手把他作惡的手指抓下來,低下頭不自然地嘀咕著。
楚澤被林嫵抓住放下的手,恰好貼近她的腰部,他順勢捏了兩下。
林嫵向來腰細,可捏起來卻絕對有手感,並不是乾硬的木頭杆子,隔著衣料都能感覺到裡面的細膩。
他一時心猿意馬,有些後悔自己引火,趕緊鬆開她,定了定心神。
楚澤拿起桌案上的紫毫筆蘸了墨汁,在紙上添了一個“七”字,他擱下筆問她:“阿嫵,你說說,為什麼覺得太后不簡單?”
林嫵才想起來安太后的底細還沒有問完呢。
和楚澤在一起,她總是不幹正事,太容易心猿意馬被他誘惑的不知今夕何夕了。
林嫵用力晃了晃腦袋,理清思緒後又端起茶盞,喝了一大口石榴汁,甘甜清涼的液體從唇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