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總有沙沙聲兒?”
“沒有,我刷牙呢?”我含糊道。
“什麼?刷牙,你刷多長時間了?”
“二十多分鐘吧。”我看了下表道。
“什麼!二十分鐘了!!!”小老太太驚叫一聲,我耳朵振地嗡嗡直響。
好半後道:“我在練習新的方法刷牙方法,牙醫說我過去的方法不對,老了牙齦會萎縮的。您說您的。”
可能怕我在這麼刷下去牙刷沒了,小老太太終於入正題了,反而開始支吾,電話裡的聲音變得粘糊糊的:“嵐啊。昨天,我碰見了你吳阿姨,她讓我……讓我好好勸勸你,開導你?你說事出了都快兩年了,人總要向前看不是……”
“您拐彎抹角的不就是讓我去相親嗎?跟您說過多少次了,夏沐那事過去了,我沒事了。下次,再提這事你們別像揭我傷疤似的慢慢試著來,沒聽說鈍刀子割肉更疼嗎?沒事也你們給整出事了。人道一點兒行不行?直說吧,這次這個什麼條件?幹什麼的?房、車有沒有?人多高?錢多少?德行好不好?”
我連珠炮似的說著,聽我這不善的口氣我媽也急了,話筒裡跟我嚷:“你這是跟你媽說話哪?每次一說這個就急,你總不能一個人……”
“我說我要一個人了。”我沒等小老太太把話說完,自己嚷完就按了,按完又開始後悔,想打回去按了兩個鍵又想何必頂著她火頭上呢,週末回家時給她買點兒艾窩窩哄哄,她也就消氣了。
想好了我把電話掛回話機上,結果發現一半牙膏沫子噴在了上面,剩下一半被我一急嚥了。
我巨喪。
好不容易,爬上床的我看著天花板開始睡不著,就開牧場數羊。
一年多前的我將婚未婚,將婚未婚的意思就是,我即將結婚,但結婚未遂。未婚是因為我失戀了,別人失戀是失去了戀情,而我失戀是失去了戀人。
05年的春天,他被現代人發明的鐵盒怪物撞得像個破布娃娃,穿醫生袍的裁縫沒有把他縫好還給我,我除了哭,也沒有其他辦法,只能眼睜睜看著他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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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一大早,我就去了蘇教授家。
把那套《出曜經》給蘇教授看,他的意思是不必修復,古玩有時候就是這樣,你修好了它,反而是破壞了它,這點跟人不一樣。
但鬼使神差的是在蘇教授家,我沒有拿出那條已經裝進防氧化袋子的真絲手帕,當時就在我大衣口袋裡。
3月6日驚蟄
中午我請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