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點著頭道:“原來我穿上這衣服就是這模樣。”
呃?!原來這丫頭拉我來是當模特的,難道她和我一樣不喜歡照那不清楚的銅鏡,我氣得直翻白眼。
“鳳梧,你穿著衣服好漂亮,戴著銀帽也好漂亮,還有著鞋子都……”
無事獻殷勤有問題,我狐疑地看著她道“郡主,你要怎樣?”
被我一問她一張白瓷般的小臉立刻露出了貪像:“哈哈哈,你好聰明啊鳳梧,你這個胸牌能不能……能不能跟我換,我把這些都給你……”
敢情這丫頭從昨天晚上就表現出一副和我能投緣的樣子是衝我的胸牌來的。我斬釘截鐵地拒絕道:“不能。”說著就捂上了自己的胸牌,我倒不是心疼這個胸牌,而是這胸牌裡藏著戛垮給我的兩不遺,怎麼能送給她。
我話音落地鳳瑤的臉立刻晴轉多雲,不高興起來,立起鳳目道:“我對你這麼好,你怎麼這麼小氣。”左右的侍女一見主子生氣了,都紛紛向後閃竟沒一個敢上前勸慰的。
“郡主,這胸牌對鳳梧很重要,真的不能給你。”我就是不給怎樣。
“這個樣子的胸牌我還沒有呢?”她說著向侍女遞了個眼色,侍女捧出一個箱子給我看,裡面竟是各式各樣的胸牌,真是讓我大開眼界。
“你喜歡哪個我送你?”鳳瑤的話又軟下來,但見我還是搖搖頭後,就臉色徹底黑了下來,伸手就要從我脖子上直接把胸牌拽下來,儼然一個被慣壞了的孩子,要不到就搶。
我也惱了,抓著胸牌不肯鬆手,因為這兩年我不斷登山採藥手上的力氣遠非鳳瑤能比,爭執間竟一把把她推倒在了地上,我帶著勝利者的驕傲對坐在地上的她教訓道:“不是你想要什麼,別人就要給你什麼的。”
她大概從沒被人欺負過,呆若木雞地看著我不敢相信竟然有人把她推倒了,還在訓她,待她反應過來,小嘴先是撇了撇,最後一咧哭開了。她被推倒在地左右侍女已然嚇得不輕,這倒好又哭了起來,她們都已經六神無主了,又是扶她起來又是勸慰,亂作一團,到沒人搭理我這罪魁禍首了。
哇啊……郡主鳳瑤哭得像有千古奇冤似的,一干人哄來哄去也不見她止住悲聲,最後竟有人扯住了我,說要打我給她郡主大人出氣。
好漢不吃眼前虧,我急中生智大喊道:“啊——別打別打,郡主如果你不在哭我給你講個故事,保準是你沒聽過的。”
聽了我這話,她竟真的不在哭,瞪著一雙桃似的眼睛問道:“什麼故事?”
我籲出口氣,推開扯著我人道:“在很遠很遠的地方,有個美麗的國家,國家裡……”我把白雪公主故事改良了講給她,漸漸她的淚止住了。
我們在瑤臺用了午飯,我口乾舌燥地給她講了一下午童話故事,搜腸刮肚把我知道的全部講給了她,鳳瑤才同意回翠築,但已經是快掌燈了。
我怕回去遲了被我娘發現,腳下步子加快,鳳瑤就屁顛屁顛跟在我身後追著問。“鳳梧,你說那個皇子為什麼就是不喜歡海里的公主呢?那個公主多好啊?”鳳瑤像所有聽過海的女兒的孩子一樣留下了這個後遺症。
“郡主,這世界上不是所有我們想要的東西都能得到。”媽呀,蝶閣裡掌燈了,但願我娘不會現在清點人數,我祈禱著往前一路小跑。
鳳瑤突然拽住了我的手道:“就像你不會給我你的胸牌一樣嗎?”
“對。但這個胸牌有一天我會給你的。”等我想好把兩不遺藏在哪兒再說。
就像任何一次一樣,神聽見了我祈禱,然後反向操作。我們進蝶閣時,我娘正站在住在蝶閣的女孩們面前詢問我們的下落,看見我和鳳瑤進去了,臉色已難看至極。
她看著我沉聲道:“你叫什麼?”
這話差點兒讓我笑了,但還是低眉順耳地回道:“民女叫鳳梧。”
“就是你帶著郡主四處亂跑的?把手伸出來。”我娘給我準備了一個大帽子和一支竹條,等著給我來個竹條炒肉絲。
是裝裝樣子吧?不會真打我吧?避嫌不用做這麼真是不是?我看著她的眼,極慢地把手伸出來。
鳳瑤知道我是被她株連的,剛要開口,就被我娘把話封在了嘴裡。
“郡主,這個鳳梧出身鄉野不懂規矩,經教訓後想必她就不敢帶著您亂走了。”
我娘說著竹條真的重重得落在了我手上,我疼得叫出來,看來她真的是要用苦肉計和我避嫌了。
竹條落在我手心第五下時,鳳瑤一句話竟驚得我娘竹條停在半空呆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