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裡過幾日就進來,若急就去向長皇子求一點兒。我知道茹貴妃和長皇子的關係怕多生了是非,但茹貴妃咳得厲害,這藥等不得,也只好硬著頭皮去了。
和晨風宮裡的宮女說明來意後,我和翠縷站在晨風宮外等著。這晨風宮的建制比其他宮殿要高一級,朝向地勢都好,是已故皇后的寢殿,當今皇帝即位後,皇后就住進晨風宮,但當時宮名並不是晨風,因為皇后擔心丈夫成為皇帝后花心失寵,就改宮名為晨風,取《詩經。晨風》的意思。
也許是真應了這名字,皇帝果真沒有變心,但奈何皇后命短,在晨風宮裡住了沒幾年就去世了。因為始終懷念皇后的万俟穆再沒有立皇后,晨風宮也就在沒有主人。這次長皇子還朝後,就被皇帝安排在了這裡暫住。
須臾,宮女通稟回來,不出我所料,長皇子召見了我們。
讓我有絲驚訝的是長皇子的臉色似乎也不甚好,他著著一襲藍色長袍未束腰帶斜倚在榻上,似乎也是強打精神召見我們。
見我們進來長皇子万俟錦潯又盡力坐正了些後道:“茹貴妃身體可好些了?”
我施禮回稟道:“我們娘娘雖不見大好,但御醫說娘娘只是氣滯鬱結又外感了風寒,可沒有傷及根本不礙,春天一暖心情一好,病立退的。勞王爺您掛心,奴婢回去一定轉承娘娘。”我把從御醫那裡聽熟了的讓人寬心的說辭,說了一遍。
“真的只是氣滯鬱結又外感了風寒?那怎麼會一連兩三個月不見好?”万俟錦潯身子向前傾著急道。
我知道他掛心,但話這麼被他問出來,怎麼聽也不像是一個繼子問候繼母的。我抬眼看著他,希望他從我眼中能看出,不合宜,三個字來。
見我怔怔瞧著他,万俟錦潯也感覺了不妥,恢復原來的姿勢道:“既然只是外感風寒想來也不會有大礙吧。”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