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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5部分

穆的皇后仙逝,皇后之璽被收回,石茹兩位貴妃相爭誰也未親睹過這枚印鑑,如果我能找到它就大大加強了和雷拓分庭抗禮的籌碼。

可無論是万俟穆的寢殿、娉瀾宮還是佩霞宮我都命素竹偷偷尋找過,可最後還是一無所獲。正因為這樣的名不正,才使我和雷拓在進貢一事上一再拉鋸。

本來上次決議已定向魏週上繳往年的半數,但今日雷拓一翼又有人提出即使我們繼續上繳錢糧,朝中也沒有適當人選將錢糧押往魏周。因此事朝臣也已分成了兩派,在朝堂上爭論不休。

不願再聽這些士大夫扯掉斯文面皮的爭吵,我輕輕咳嗽意在讓他們停止,誰知他們聲音太大竟都沒有聽見,我一惱伸手將案頭的鎮紙隔簾扔了出去,如此朝堂上才安靜下來。

“國難初平,我朝國力尚微,魏周昌盛日久,雄兵百萬。陛下以為新朝雖處處捉襟見肘,但兩國勢力懸殊,如今之計當示弱於強,以圖後事。所以而今進貢魏周之事,事在必行無需再議,至於前往魏周的人選改日再議。”

我說罷正要詢問宗廟修繕的如何,沒想到朝堂上便有一人挺身而出。

“陛下,臣沈良願出使魏周押送錢糧。”

我放眼看去,出來那人是一個文弱白淨卻有一雙劍眉的文官。沈良,好熟的名字,我低頭沉吟了下才想起他正是協助雷拓為錦愁登基多方奔走,名震江南的才子沈良。

他能挺身而出解我燃眉之急固然好,但他也算新朝定國之臣,他若去烈山韜未必會再放他回來。思及此,我朗聲道:“沈卿忠義陛下早有耳聞。今日陛下累了,前往魏周人選改日再議。”

散了朝會,我讓素竹接了新奏摺正要回宮,就被執拗的沈良攔住了去路。

“娘娘,請您準臣前往魏周。”雖然已經幾個月了,但看著一個七尺高的漢子說著便跪在了我面前,還是讓我很不適應。

我伸手扶起他,邊向宮裡走邊問他:“沈卿為我樂朝才俊,應深知此行兇險,為什麼還要執意前往。”

“臣以為娘娘所言甚是,如不向魏週上繳錢糧,必然惹來魏周大軍傾巢而出,而我樂朝尚不足與魏週一戰,戰之必敗,所以臣願往魏周為陛下娘娘解憂。”

“沈卿當世才俊,陛下愛惜,魏周人選陛下需在思慮。”經他一說,我越發覺得讓他去給烈山韜當出氣筒太可惜了,腦海中想找到皇后之璽的念頭越發強烈。

沈良將我心意已定,施禮退下,可走兩步又反身回來,看著我吞吞吐吐道:“娘娘,可還記得沈某?”

我呆呆看著他,實在想不起過去在哪裡見過他,愣了半晌只好尷尬地笑笑。

他白皙的臉上微紅著道:“娘娘是否還記得,當年海陵王府年夜的煙花?”

七爺,一聽他提及海陵王,我心頭一緊,多年來,六爺七爺的事一直是我不能碰觸的心事,如今他一提心中的滋味已不是五味雜陳,而是千般往事俱上心頭。

大概見觸到了我的傷處,沈良面露愧色道:“娘娘待人情深義厚,不似某些人薄情寡義,只是臣不該提及往事惹娘娘傷懷。”他說著深深一恭到地,樣子完全不像個已為官的人,而像個謙謙學子,而直到我離開他仍未起身。

我回頭看著他恭敬的樣子低聲道:“沈公子。”

經我一叫他猛然直起了身,一雙眼明亮而疑惑地看著我。

“沈公子,咕嚕……咕嚕……”我說完他的臉立時紅透,卻滿是笑意,我也回以他淡淡微笑。

原來十年風雨會讓只有過一面之緣的人再相逢時,勝似老友。我不由再次感嘆世事無常。

第二章 兩強之勢(下)

“我不要,我不要,我們不要……”我騰得一下從床上坐起,大口喘著氣,許久後心緒才從剛剛的夢中平復過來。

大概因為重回樂宮的關係,自回來後我的夢中便全是當年的舊人舊事。拭了下額角汗溼的碎髮,我半倚在床頭想把夢中万俟穆將玉璽硬塞進我手裡的一幕,從腦海中抹去,誰知卻勾起了更多思慮。

一會兒想著該如何讓雷拓停止阻撓進貢一事;一會兒又想著出使魏周的合適人選;一會兒又忍不住想那枚皇后之璽在哪兒,甚至忍不住想到如果烈山韜身處此境會如何處置?

一番胡思亂想後,我再次迷糊起來,就在迷濛間万俟穆當年那絕望歇斯底里的臉再次出現來了我的腦中,夢魘再次襲來的窒息間,我竟然無比清醒地想到了一個最可能藏著皇后之璽的地方。

再次擺脫了不堪的夢境,我翻身下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