土,敢批評本姑娘的歌,也沒多想我抬頭翻眼朝上面望去。午後燦爛的陽光晃得我眼前一片亮,只瞧見一個高大的黑影立在了窗前,從窗外探頭看著我。
島上進了外人?
我正要轉身去喊錦濘,手腕就被那人伸進窗來的大手抓住了,“別叫。”
我在扭頭細看,才發現是烈山韜,他站在窗外燦爛的陽光中,金色的光線把他身體輪廓勾勒地猶如天神。
就在我發愣的功夫,他低頭瞧見了我手裡的繡品,也不問人就拿了過去。
“有針……”我出聲警告他,但為時已晚,他眉頭一皺食指被刺破了。
誰讓你未經允許就拿呢?我心裡暗笑但還是告訴他,把血擠出來。
可他似乎並不在意,瞧了眼我繡品道:“鴛鴦戲水?真難看。”
你管我是什麼戲水,難不難看也輪不著你來說。
我也不理他,拉過他的手用力擠啊擠,誰想他不願意要把手抽回去。
“血要擠出來才行,不然會得破傷風的。”最重要的是不要連累到我們,好不容易我從他長著薄薄一層繭子的手指上擠出了一滴血。
他看著殷紅的血珠不知道怎麼辦,最後手一抹抹在了翠縷的寒鴉戲水上。
“誒,你……”
“你擠出來的。何況這個鴛鴦這麼難看,留著只會讓別人笑你。”他一副不肖神色地看著寒鴉戲水。
我翻了個白眼壓下這口氣,跪在美人榻上道:“陛下,親臨天心居不知有何旨意。”有事快說,說完走人,我們這種彈丸之地可迎不了他的大駕。
他一見我有些惱,也正色道:“李兆賀說你醫術進步很快,普通病症已可以自行診斷開方。”
他說著突然頓住,瞧著我不說了,兩隻眼睛又那麼審視著我。
他不說我也不言語,他問我的醫術如何,大概是有事相求。既然想求我又何必懷疑,正所謂疑人不用,如果懷疑就去別處再瞧瞧,我也沒請他來。
我心裡不甚高興,也不理他,兀自低頭瞧著兩隻寒鴉中間無故多出來的一抹紅,想著該怎麼和翠縷解釋才不會捱罵。
一會兒他思慮好了,從一旁的窗臺上拿過一本書橫在我眼前,命令道:“朕要你兩月之內學會此書。”
“婦科千金方?”我抬頭不解地看著他。他為什麼要我學這個,難道是?是她病了?
我試探地問道:“她病了?”
“沒有。”他斂起眸光也不看我輕吐出兩個字,但這兩個字卻像明燈給我指明瞭方向。
既然沒有病,讓我看婦科千金方,那就是說那病人是有了身孕,而他不讓御醫院的御醫診治,就是說這個人可能招有權之人嫉恨,連他也不能護她周全。
想到此處我腦中冒出了個清麗佳人,想著除她之外整個魏周皇宮應該不會有第二個人讓他如此費神。當下痛快的答應道:“陛下放心鳳梧定當效犬馬之力。”
欠她這份情正愁沒有機會還,這次真是好極了。
他依舊是什麼也沒說,將書給了我便走了。我翻開書想著該如何照顧李妃的事,沒想他竟又轉了回來,寒著一張臉道:“你們雖處天心居周遭無人,但也是在朕的宮闈之中,以後不許再唱那些淫詞豔曲,流散出去,禍亂宮闈。”說完便頭,頭也不回氣哼哼地走了。
我瞧著他的背影好笑,你的宮闈,在你自己的宮闈裡你怎麼保護不了自己的女人呢?
這鳥都不拉屎的地方,還不讓人唱歌,想悶死人啊。淫詞豔曲姑娘我偏唱,讓你這古代土包子也開開眼。
我清了清嗓子對這他背影就唱開了:“秋季到來荷花香,大姑娘夜夜夢家鄉,醒來不見爹孃面,只見窗前明月光。冬季到來雪茫茫,寒衣做好送情郎。血肉築出長城長,奴願做當年小孟姜,小孟姜……”
“姐,你在對著外面喊什麼?”我正唱著帶勁翠縷的聲音就在我身後響了起來。
“啊……沒沒什麼。”我含糊地答著翠縷,餘光偏見那黑衣身影已經不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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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出我所料李妃果然懷孕了,在我日夜苦學那本《婦科千金方》不到一個月時,我就進了李妃的綰絲宮。
這次倒不是烈山韜的安排,純屬是我和李妃的巧遇。而這場巧遇就那麼無巧不成書的衍生出一段心心相映,一段反目成仇,一段至恨至愛。
因為烈山韜讓我學習婦科,所以特准我每日上午隨時去御醫院找御醫李兆賀請教。
當下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