跳下馬想用河水洗把臉在想對策,才捧起冰冷的河水就覺不對。這莽原的河水捧在手心中竟泛著紅色,難道是……
想到此地不遠正是兩軍交戰之地,我心頭立時冒出了一個可怕的念頭,擔心是烈山韜倒在了河上游。
我牽著馬一路沿著河向上遊找去,走了沒多久就看見一個身著鎧甲的人倒在了小河中,我急忙跑過去,把河中俯面倒在河中已然斷氣的死屍翻了過去,直看到柔然軍卒的土色軍衣,一顆心才落了地,慶幸不是他。
但我馬上又意識到這裡既然有柔然軍卒的死屍,證明他們在這裡激戰過,而且身體未也許他們並沒走遠。想到附近可能還有柔然軍卒而自己孤身一人,我立刻起身想走,才站起來竟又在身後的草叢中發現了兩具柔然軍卒的屍體,心中不由產生了疑惑,怎麼這裡只有柔然軍卒的屍體,而不見魏周軍卒?
這種情況除非是魏周兵力遠勝於柔然,或者是這隊柔然軍卒遇到了一個武功遠高於他們的對手,看附近的雜草不像被很多人踐踏過,也許他們遇見的是……是他!
想到這裡,我驚喜早已蓋過了對柔然軍卒的恐懼,乍著膽子牽著馬繼續向前搜尋過去。可牽著馬還沒走兩步背後就被人用什麼硬物抵住了。
“別動。”隨著這聲恐嚇,那個硬物從我的腰一路向上劃到了我的後頸,那東西一觸到我的面板我就知道情況不好,猜想十之八九那是一把匕首。
“這位爺您要什麼拿去就好,我只是路過此處的……”
“別動,不然老子宰了你。”他說著同時以極快的速度從我身後轉了過來,冰冷的刀鋒就抵住了我的喉嚨。
我不敢亂動,只敢微微低頭看向他,發現這人真的是柔然軍卒,他右肩胛處已受了傷,此刻正在用左手挾持著我。
為了緩解他的緊張情緒,我努力鎮定下來道:“這位軍爺您受了傷,我是郎中讓我先為您止住血吧。”
“你是郎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