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了錦愁衝到了侍衛面前,擋住了他們。
“鳳梧。”錦愁怒吼著想來開我。
“放她走。”我和他僵持著。
“你給烈山了什麼?”他歇斯底里地吼著,“到底是什麼?”
“你真的想知道嗎?”我凝視著他的眼睛問,可他卻退縮了,他明亮的眼睛閃躲著我。
終於在這種僵持中,素竹的身影消失在了蒼黃的遠方。
我從侍衛們面前緩步走開了,向前面的荊棘深處走去。
我堅定地走著,快卻不急,殷紅的披風拖在地上沙沙作響,頭上的鳳冠,鎦金步搖行和荊棘刮蹭碰撞作響。我把它們一一從發上拿下來,扔在荊棘叢中。
我能聽見身後侍衛們為錦愁披荊斬棘開拓道路聲音,錦愁追來的腳步聲越來越近,他的步子我像自己的心跳般熟悉,他抓住了我的披風,可我已經解開了襟袢,華貴殷紅的披風躺在他掌中,他依舊尋著我的步伐而來,叫著我的名字。
我又褪去了那件大紅銀色繡鳳的外衣,覺得自己身子越來越輕,步子也越來越快了。我拔掉了最後一根綰著發的釵,一頭烏髮傾瀉下來。
我又將茜紅衣衫扔在了地上,只剩下一襲雲錦內袍,在快步急行中揚舞它的素淨。
風從四面八方襲來,讓我的袍子獵獵作響,我望著前途仍是這片荊棘遍佈的莽原,同我來時卻變了模樣。當年茫茫卻還蔥蘢,到如今卻剩了荒涼和哀傷,但同當年它們不讓我來一樣,不放我走,絲絲縷縷牽著我的衣衫。
錦愁來了,光滑的雲錦袍子,讓他想拉住我的手一把抓空,我仍是一步步義無反顧地向我來時的三生河畔走去。
終於我找到了當年那塊寫著三生畔的石碑,上面鮮紅的字跡依舊,時光似乎對它沒有任何意義。
“鳳梧,你要幹什麼?”錦愁追到了我身後。
我看著腳下的河水,它們還是那麼清澈湍急,一如二十年前的那天。我轉身看向他:“錦愁還記得嗎,你就是在這兒把我救起來的,三生畔。”
錦愁舉目四望,往事一點點在他腦中甦醒,慢慢的他笑了,收回目光看著我道:“我們的緣分就是在這裡開始的。”
“也應該在這裡結束了。”
“不……”他憤怒地吼著,他明白我想幹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