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找的人,“奇怪,他沒回來,這屋子怎麼開著呢?害得老頭子我以為他從外面回來了。”
“他……沒回來,是我讓唐寧帶我來他屋子的。”
老頭兒聽了點點頭,他笑著走過來,毫不拘束坐在了床沿,神神秘秘地左右看看,從他衣袖裡拿出了一個小盒子。
我是小毒女,你是老毒物(2)
他說:“閨女啊,我這裡有個好玩的東西,既然小七不在,就給你先玩,反正你是小七的媳婦兒,給你玩就等於給他玩。”說著,他把手裡的盒子推進了我手裡,虛白的眉目挑著,很期待我快快開啟。
他進門時就說他帶來的是新研究的毒,我看著他,慢慢開啟了盒子,只見裡面蠕動著三條黑乎乎大蟲子,周邊散開了一些黃色的粉末。
我問:“就這東西?”
“對!就這東西——閨女,是不是很可怕啊?是不是很嚇人啊?”
我衝他笑笑:“老爺爺,你的表情比較可笑唉……”
老頭兒眨眼看了看我,非常震驚地打量著我:“閨女,你居然不怕這毒蟲?前幾個小媳婦兒就算沒被我的蟲子嚇暈,也會被嚇哭呢。你真的一點兒都不怕?”
“別拿我和她們那些女人比。這樣的蟲子有什麼可怕的?不就是柴木腐蟲嘛。”說著,我自己抓了一條,任它在我手指上蠕動,在腐蟲尾部,拖曳出一條淡淡的黃色痕跡。我知道,這些黃粉是毒,刺激著我的手指,有那麼一點點的痛。
“你連這蟲都識得?”老頭兒又是一番震驚。
我笑著看他:“你……應該是五長老吧?唐寧和我說起過——”
老頭兒看著我只剩下了笑容,看來他對我這位剛進門的小媳婦兒很滿意,他不在乎唐寧說他什麼,他只問我:“閨女,這蟲在你手上留毒,你疼嗎?不怕嗎?”
“疼。但不怕,五長老不是有解藥嗎?再說了這蟲子尚幼,毒性不強。”
五長老嘿嘿一笑,他從袖子裡抖出一個小瓷瓶,親自拉起我的手,把一顆小小的黑色藥丸倒在了我掌心上,他自己把蟲子撥回了盒子裡,蓋嚴實了。
我把解藥服下,剛才手指上的那些黃色腐蝕性粉末漸漸消散了。
老人家確定我的手指沒事了,問起我:“閨女叫什麼名字?”
“殷紅雪。”
雖說我是代嫁,可在他們面前,我直接報我的真實姓名。
我是小毒女,你是老毒物(3)
五長老不再喊我“閨女”,而是叫我紅雪丫頭。
他說:“紅雪丫頭,聽你剛才的話,你養過蠱?”
“算是吧……”那是另一個紅雪的記憶,不過現在是我的回憶,我悉數照收。五長老樂呵呵地問我還養過什麼毒蟲毒物,怎樣養蠱最得劇毒。
我憑著記憶告訴他,老人家聽得瞠目結舌:“等、等等——你說太多我記不住。這樣吧,來,你跟我來。”他一說,伸手拉上了我!把我直接從唐染的床上拉了下來。
“這是去哪裡呀?”
“去我的藥爐,我要你教我怎麼養蠱!”
五長老一時興起,他喜歡他的毒物藥草,比他的性命還看得重,人生得一知己,並且是個和他一樣愛玩毒玩蠱的人,他豈會放過我?
“等等——我的盒子,先讓我拿了盒子再跟你去。”
這一次,我死也不會放下我的紅蠻藤了。
原本想,我住唐染那屋挺好,還有帥哥氣息的床鋪給我睡——怎料,還沒付諸行動,我就被一個快樂的老爺爺拉去了他的藥爐。
這裡應該是唐家堡後庭的方位。
我只記得他一路拉著我往北去——
唐家堡的守衛在前庭比較多,居所的住屋多半是唐家孩子們的天下,唐家女人少,男人們都在忙家族要事,對於三妻四妾似乎也不追捧。到了後院,多數是一些清掃的僕人,他們的活動範圍很小,他們害怕萬一走去了不認得的地方,會有性命之憂,也就只在小小的地界裡活動。
他們看到五長老拉著一個穿著紅嫁衣的少女往後庭去,驚訝——不知所以然,他們不認得我是誰,都以為我是被這瘋老頭拉去藥爐煉藥的“祭品”。
後院之地,樹木蒼密,就像進了一座野生林子,五長老的藥爐在林子裡面不遠,沒幾步也就到了。
“紅雪丫頭,來來來——進來看看我的寶貝。”老人家炫寶似的拉我進了他的住所。
養蟲養蛇養老頭兒(1)
屋裡的陰暗,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