析道,“也許他太過膽小根本不敢說出來,只是隱晦地讓沐莊主去幫助他,而你爹或許沒聽出來他的意思,或許是沒時間,便直接送他出了莊園。”畢竟沐莊主就是那種耿直爽快不懂變通的人——
沐凌羽隨著他的設想思索著,突然覺得這個是真的很有可能……
“那時候爹正巧與娘在鬧彆扭,而且爹又是那種不會多想的性子,沒有聽出來還真的有可能就是真相!”堅信爹不是那種見死不救的人的沐凌羽眼睛頓時亮了起來,“所以爹才會在得知公孫贏死後,愧疚出莊尋查真相的!”
“公孫贏?”亓官顧面上故意露出疑惑的神色,歪頭望去。
“就是那個長得特別特別醜——”少女這才想起他應該是不知道這件事的,不由解釋起來,還怕男人對公孫贏沒有印象特地申明瞭相貌如何,“據說是第一富商的公孫贏。”
“公孫贏不是已經死了麼?”
亓官顧聽著少女描繪的著重點,不由在心裡暗暗發笑起來,而後對她表明自己也是知情的。
“你怎麼知道他死了的?”
果然聽見少女疑惑的問話,男人唇角泛起不羈的笑容,嘴上卻謙虛地道,“雖然外傳他只是失蹤,但在下好歹也是有些勢力的人,結交的江湖朋友也不少,自是瞭解一些□□。”
可惜沐凌羽卻完全沒在意他這副模樣有多風流倜儻,只是美眸懷疑地看著他,“勢力,不會是什麼盜賊買賣吧?”
亓官顧:“……”居然忘了還有被懷疑小毛賊這一茬。
“算了,也不是糾結這個的時候。”就在亓官顧苦惱該如何解釋的時候,沐凌羽卻又突然轉移了話題,“你知道他是怎麼死的麼?”
“大概是在兩個月前的晚上,他遭受到了不明勢力的追殺,最後死在了靈音廟裡。”
亓官顧糾結了一下,還是果斷拋去這段黑歷史,而後為她耐心地回答起來。
“我有一位朋友與公孫贏有些交情,他託我想要調查一下公孫贏的死因,誰知還沒開始行動,我便被一群黑衣人盯上了。”
“那群黑衣人的身手都堪比青衣閣殺手,唯一的線索,就是我無意從他們身上撈到了這個。”
說著,亓官顧從懷裡掏出了一枚被白色絲綢手帕包好的令牌,雖然形狀有些相異,但那上面雕刻的別緻花紋卻赫然與許茵茵拿出的令牌一模一樣。
“這個跟二姐得到的令牌是一樣的。”顯然沐凌羽也發現了這個問題,而後卻立刻被別的地方吸引了注意力,“喂,這手帕是誰的?”
亓官顧餘光望去,頓時一懵,心裡突然有些莫名的慌亂。遭了,怎麼會忘了這個?
那方手帕是他之前曾萍水相逢遇見的一個姑娘送給他的,他覺得樣式挺別緻就也沒多想,便隨手塞進了懷裡,而後就遭遇了追殺,之後還用這手帕包起了那枚令牌,就完全忘記了手帕的事。
“這,這個……”男人突然結巴了,不知該如何解釋。
他也說不清楚為什麼在少女的質問下,竟然會有些心虛,以往的舌燦蓮花完全使不出來,只能不斷結巴卡殼。
沐凌羽眼珠一轉,懷疑地問道,“不會是偷的吧?”
“你是變態麼,什麼都偷。”見男人尷尬地乾笑著,她不由翻了個白眼,而後又迅速變臉誇讚道,“不過連令牌也能偷到,也是有你的。”
亓官顧:“……”這時候保持沉默是最好的了。
“幸好不是別人送你的,不然你可就要好好查一下那個人對你是不是懷有什麼目的了。”
然後緊接著,少女後面隨口的一句話,卻立刻讓他嚴肅了臉色。
“為什麼?”
“嗯?因為上面撒了魂命香啊。”沐凌羽聳聳肩,“不過別聽名字挺嚇人,其實就是一種用來追蹤的香料,以前我娘經常用這個來定位我所在的位置了。”
“所以我小時候躲貓貓總是被她抓到,都是因為這個香的。”少女又憤憤不平地低聲嘟囔了一句。
“用來追蹤……”
亓官顧心中瞬間劃過無數想法,腦海裡浮現出那個綠衣的漂亮姑娘掏出手帕時的畫面。她面對自己時露出的依依不捨的表情,含淚的大眼睛與那纖弱的雪白皓腕。
“奴家不求亓官少俠能夠一直隨身攜帶,可哪怕能在路上多用幾天,然後看著它想起奴家,也是好的。”
他又聯想到出門後那群緊追不捨的殺手,任他如何易容躲藏都能被準確地發現藏身之地,雖然當時他只是懷疑那群勢力有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