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頭頂上的男人認真的模樣,自己的心突然噗通噗通的跳了起來。
她其實不怕死,只是怕這些針,前世見的太多了,有些反感了,看到這些針就想到那些痛苦的日子。
兩人沉默著,顧子溪不知道腦子想著什麼,而狄承炎則在認真的施針下針。
“狄承炎,其實我怕針。”久久,顧子溪才說道。
施針的人的手微微一滯,突然笑著問道:“這銀針扎人並不疼,尖細的銀針,下去了你也不知道的。”
“可是我看見還是怕。”顧子溪聲音有些委屈。
狄承炎沒有看過這樣的顧子溪,之前她雖然經常被他氣極,生氣了,但是沒有像今天這個樣子,好像茫然無助的感覺。
他把手上的銀針突然放了下來,“不用怕,這銀針不用怕的。”
“你不知道,我從小就見多了這些針,我身體不好,經常要扎針,那針比這些針要粗的多,直接生生的刺入面板,然後針裡頭注入藥水,打在我的身上,每次這樣的時候,我恨不得自己死了算了,太煎熬了,而且,我對那些針過敏,每次扎完針之後,就會起一個大包,疼死我了,我害怕,真的很害怕,那些針好像魔鬼,想要拿我的命一樣。”
想想,一個人從小就要和藥罐以及藥針過日子,自然不會喜歡這些東西的。
如今雖然眼前的針不是打針水的針,可是也針,顧子溪除了厭惡害怕,沒別的了。
狄承炎看著她那無助的樣子,真想上去抱抱她,要不是她身上插著那麼多銀針,他真的有那樣的衝動。
最終,他只能低下頭,在對方的額頭上印上一個安心吻。
“別擔心了,你的身體現在很好,不用再害怕吃藥扎針了。”
明明知道自己這些話沒有任何的保證,但是狄承炎還是見不得這小妮子難受。
也許是狄承炎的話起了作用,顧子溪點點頭,沒說再其他,臉色也好看了許多。
大概過了半個時辰,狄承炎才把施下的針給拔掉。
而床上躺著的顧子溪,已經在這過程中睡著了。
狄承炎看著對方熟睡的樣子,呼吸均勻,那小嘴微微張開著,像要吸取更多的新鮮空氣的樣子。
他臉上露出一絲狡黠,然後在顧子溪的嘴唇上印了一個吻。
狄承炎不懂這吻會讓他食髓知味,見一個吻不夠,他又小心翼翼的再親幾口,最後親的忘我,正準備深入的時候,床上的顧子溪已經醒來了,睜大著眼睛,有些迷茫。
顧子溪只感覺自己的嘴唇像被什麼東西壓著一樣,溫溫的,軟軟的,好像——嘴唇!
“啊!”她大叫一聲,連忙掙扎著推開。
狄承炎被她推的不設防,直接朝著地上坐去。
“狄承炎,你在幹什麼?”顧子溪大怒,連忙坐了起來,指著地上的狄承炎。
“我……”狄承炎啞巴了,他居然不知道該怎麼解釋的好。
“你就喜歡趁著我睡覺吃我豆腐嗎?你個壞蛋!”說著,顧子溪把床上被子枕頭連忙往狄承炎身上砸,臉被氣的通紅。
“小妮子,別砸了,別砸了,我這不是看你睡著了,想叫醒你嗎?”狄承炎說謊不打草稿,這麼蹩腳的理由,虧他才想的出來。
顧子溪被他的話說的一愣,然後瞪大了雙眼看著狄承炎,“你還好意思說?狄承炎,你混蛋。”
見床上沒東西砸了,顧子溪連忙下床,用手打人。
可她還沒有打到,就被狄承炎給抓住了手,反倒被對方壓在身下。
“放開我,狄承炎你放開我,混蛋,你這個色魔!”
“我才不是色魔,小妮子,你可別鬧了。”
“是誰鬧啊,狄承炎,你個大變態,混蛋,壞蛋,王八蛋,臭壞蛋……”顧子溪估計是被氣瘋了,她覺得自己那麼相信狄承炎,沒想到這傢伙尋了機會就想吃她豆腐,揩她油。
是可忍孰不可忍啊!
“你再罵我就真的要做點什麼了。”狄承炎眸色深深,看著身下掙扎的女人,聲音沉沉說道。
也許是他太冷靜的說出這些話,反而讓顧子溪冷靜了下來,一臉驚恐的看著狄承炎。
她不敢再動了,狄承炎說她再這樣,就要做點什麼了。
這傢伙是沒人性的,真做點什麼的話,她也不知道自己還能好好活著從這裡出去了沒?
於是,顧子溪選擇不說話了,而是看著狄承炎,然後戰戰兢兢的看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