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門檻,腳步緩緩的走了進去,等著他的,是前世收留他的人,他那時候覺得是恩人,後來隱約發覺,不過是棋子。
雖然前世並非在這樣的情況下見的,但是不管如何,都是一樣的了。
屋內點著寧神的香,沈衍進了裡間,才看見一個人坐在凳子上,眼睛炯炯有神的看著他。
“這位先生,你找我嗎?”沈衍率先出口問道。
他想到前世,他是坐在家裡,已經預料了自己的死亡了,沒有錢,沒有糧,身子已經支撐不下去,後來就是這個男子突然出現在他的視線中,然後不由分說的把他帶去醫病,給他吃的,給他喝的。
後來,他身體好些了,這個男子問他,可願意跟著他,那時候的他,一無所有,能做的,就是用自己身上的所有來報答恩人,然後點頭跟著走了。
前世是在兩年前就已經發生了,現在居然推到了兩年後的今天,而且地點換了,只是對方帶的人,還是那幾個人。
他想,也許是陳蘇的復活,讓所有的事情的軌道都發生了變動了吧,只是當初的他會答應,那是因為對方給他世間最後的溫情,給他吃給他喝,給他希望。
但是現在,他不需要了,他有媳婦,有家,有自己的生活。
坐在屋子裡的人並沒有馬上回答他的話,而且小飲了一口茶,指著對面放著的凳子,然後說道:“公子先請坐。”
彬彬有禮,這讓沈衍倒不能急了。
他微微頷首,剛坐下,對方放了杯子在他面前,為他斟上了茶水,然後做了個請的動作。
“公子,請。”
沈衍點頭,手拿著杯子,並沒有要喝的意思。
對方把沈衍所有的動作盡收眼底,眼底裡都是笑意。
“公子難不成擔心在下的茶水裡下毒了?”
沈衍臉色淡淡,只說道:“我與先生素不相識,先生突然要請在下吃茶,在下多少有些疑慮的,還請先生見諒,若換做是你,想必你也有這樣的心思吧,今天你請我過來,所謂何事?”
“公子對在下有些抗拒?”對方似問非問,語氣中好像已經知道了一樣。
沈衍雖然心裡頭已經尋思了許多,但是面上還是假裝坦然面對著,畢竟現在雙方其實都不認識的,說話還算可以隨意,對方的性子,前世他多少也琢磨的到,只是當年他是太信任他了,才會在後面後知後覺讓對方出賣了而已。
沈衍看著對面的人,說道:“先生的人在樓下一直盯著在下看,等在下上樓,卻逼迫在下來與先生相見,這樣一種方式,先生如何說服在下不抗拒你?我又怎麼知道你不是在算計在下呢?畢竟你我素不相識,你不可能是我的故人的。”
面前的人突然笑了起來,“可能公子對我有些誤會,我是讓手下去請公子上來,沒想到他們居然逼迫了公子,這個我並不知情的,我這些手下做事向來比較粗魯,我說了請,他們以為是對方壞人犯人呢,所以就用了比較不好的方法了,不過其實他們誤會了,還望公子莫見怪。”
沈衍微微頷首,算是清楚了,只是心裡頭怎麼想的,只有他自己清楚。
“那先生,今日在此,你叫在下,所為何事?”
對方輕輕放下杯盞,樣子像當初所見之時那樣得體禮貌,“公子,我呢,是京城人士,路過江城,見過公子一面,你的面容像在下的一位故人,我也打聽到,公子只是個商人,男兒志在保家衛國,做一番大事業,不知道公子可有那樣的意向,跟我去京城闖蕩一番,有我在,保公子三年內,做到御前大將軍的職位。”
沈衍一聽,這話和前世的完全不一樣了,也是,前世他一無所有,只是勸自己跟著他,現在不同了,有吃有喝有媳婦,哪裡用的著去闖蕩賣命?
沈衍笑了,然後久久才說道:“在下謝過先生的建議,在下對戰場之事一竅不通,一身孱弱,不過是守的一世安寧,家宅平安罷了,先生說的那些大志向,實在不適合我這種文弱書生。”
沈衍言下之意,就是拒絕對方的意思了。
可是這些話卻沒有讓對方打消要將他帶到京城的意思,“如果公子不喜歡戰場殺敵,也可以考取功名,為我大燕朝貢獻筆墨巧計的,明年就是三年一度的大考,如果公子願意,我可以助你一臂之力,狀元或者是但憑個人實力,但是謀的一官半職,那是容易的很,難道公子就不想報效國家?”
沈衍聽完,還是笑,“先生有這麼好的機會,為何不給那些寒窗苦讀計程車子們呢?在下讀書也是識的幾個字,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