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家。
正是因為如此,秦羽璃很是討厭裝腔作勢矯揉造作的人,如果當年她的母親沒嫁給父親,也許母親不會享受這樣的生活待遇,即便祖父功名不似當年,可是也不會像父親那樣得了好處過河拆板的人,更何況那個人還是他的妻子。
陳蘇聽完秦羽璃的話,也是贊同的點頭,“我也是希望說話直的人,而不是拐彎抹角搞些小動作的人,秦姑娘我和她接觸過了兩次,也不甚瞭解,今日聽秦姐姐這麼說,我才知道,原來有些人不能光看表面的。”
“本來就是啊,蘇妹妹,你可不知道這大宅的水深,像你農村裡頭長大的,村子裡估計沒那麼多算計的人吧?這些事情,在大宅後院天天發生,這計較來,算計去的,有時候,你不想去參加,也身不由己,別人來害你,你總不能不反駁吧?”
歐陽桑和張敏敏也是連忙點頭,“是啊,是啊,羽璃說的沒錯。”
說著,秦羽璃又看一眼張敏敏,說道:“敏敏還好,父親就她母親一個妻子,兩人恩愛兩不離,敏敏和她哥哥被父母寵愛的不像話了,看她那性子就知道了。”
張敏敏被好友誇讚,笑了笑,“羽璃你也別這麼說,爹孃偶爾也紅臉的。”
“你就是怕我不高興才這麼說的,你爹孃什麼樣,全江城的人都知道了。”
張敏敏也不再說話,算是預設了。
只是後宅的那些亂七八糟的事情,她們身在這樣的世界裡,難免也是會接觸一二的。
陳蘇忍不住的要心疼這位秦姐姐,她雖然不知道當年為何秦城守能捨棄髮妻與劉嬌月一起,但是這和秦姐姐無關,如今的秦姐姐母女三人,境況也不好,恐怕,最主要的問題是在秦城守身上。
陳蘇也不好去問人家大宅的事情,大家又回到了談論開鋪子的事情,秦羽璃對這個很是感興趣,每次陳蘇說起都能看見她興奮的表情。
宴會就要開始了,最後以秦羽璃很想學陳蘇開鋪子作為結尾,陳蘇朝她答了聲:“如果姐姐真要學的話,往後有空常來我的鋪子,就在風大哥對面的美味食坊。”
“好,有妹妹這句話,我一定會去捧場。”
宴會在流榭閣一樓舉行,大家也開始由主人家安排座位做好,陳蘇沈衍與白承風以及她的義父容珏陳將軍夏大人等重要人物為一桌。
這個樣子的安排位置,讓不少人都豔羨起陳蘇和沈衍,明明看著兩個平淡無奇的人,居然成了白承風的義妹,能得了容珏的賞識,給安排在上座上?
陳蘇也是看見容珏和陳將軍等人坐下才知道自己坐了上位,不禁擔憂的看著白承風,低聲說道:“風大哥,我和阿衍是不是坐錯位置了?”
白承風倒讓她問的一愣,“怎麼會這麼說?”
她眼睛微微抬高了些,看著正在自己對面而坐的容珏,又問一遍,“我們是不是坐錯位置了,這裡是你義父還有那些大人坐的位置……”
陳蘇這話也沒說完,想必白承風也懂了。
他笑著說道:“這事情是義父說的,他讓你坐在這裡,我總不能忤逆了義父的意思吧?再說了,你們坐在這裡,對你們有好處,往後這江城大半的貴族也知道你是義父的上賓,就算不賣你面子,也會賣義父一個面子的。”
陳蘇覺得白承風說的有道理,又擔憂的看了沈衍一眼,見他淡定的很。
沈衍也不明所以的看了一眼距離他們還算有點距離的容珏,這大桌夠大,所以這麼小聲說話,對面落座和人說話的容珏也不會過於注意。
他寬慰道陳蘇,“別擔心,既然主人家要我們坐的,就坐著吧。”
陳蘇聽完他這麼說,也不矯情了,朝著白承風說了句,“那我們就坐在這裡吧。”
容珏剛一抬頭,剛好看見陳蘇在看著他。
他笑容和藹,朝著陳蘇問道:“你們可還適應?”
陳蘇沒想到他會問,點點頭,說道:“都還可以。”
周遭的人都羨慕的看著陳蘇,這小兩口的運氣怎麼那麼好,居然能得容珏的賞識?這等於連祁王爺的邊都要搭上的節奏了。
“陳姑娘你們就把這裡當成自己的家一樣,無需拘謹。”說著,容珏看了眼陳蘇身旁而坐的沈衍,說道:“叫陳姑娘也不恰當了,只是叫夫人我又覺得有些怪異,畢竟你是承風認的義妹。”
“容老爺您客氣了,您是長輩,叫我什麼都可以的。”
陳蘇是更沒想到他會稱呼自己為陳姑娘,現在她算是沈衍的妻子,容珏沒有稱呼她為沈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