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句,秦竹月咬字很重。
兩人沒再往下說,因為劉柔染已經來花園裡活動。
劉柔染看見陳蘇和秦竹月,連忙小跑了過來。
“竹月姐姐。”她笑嘻嘻的給秦竹月打招呼,看見陳蘇,還是提不起喜愛。
秦竹月朝她很是禮貌的笑著,問道:“柔染,你吃飽了?不在路那裡看舞曲?”
雖然說是吃午飯,但是吃過了也有其他消遣時間的東西,這流榭閣,還有不少人在的呢。
劉柔染搖頭,“我不喜歡看那些人跳舞,跳的一點都不好看,還不如竹月姐姐你跳的好看,不如,竹月姐姐你上去跳一曲?”
秦竹月被她說的一愣,“這可是容老爺的府上,怎麼能隨便去破壞其他人跳舞助興呢,我這三兩拙技,實在上不得檯面。”
劉柔染聽完她的話,驚聲道:“你這也叫三兩拙技,那像你說的,這江城的人跳的舞,可都是拙舞了,竹月姐姐,誰人不知道,這江城裡頭,當屬你的舞跳的最好看,不知道多少人想看你跳舞呢。”
說著,劉柔染一副遙想當年的模樣,說道:“你可知道,當初我第一次見你跳舞的時候,我都讓你的舞藝給驚住了,你可是江城有名的才貌雙全的女子啊,琴棋書畫舞藝女紅,樣樣精通。”
秦竹月讓她誇的就是天上有地下無的感覺。
不過誰也喜歡被誇,像秦竹月這樣的女子,更是自大的很,肯定以為全世界當屬她最好的了。
雖然劉柔染誇的不走心,她也是很高興的。
陳蘇在一旁聽著,心裡頭忍不住的冷笑,但是面上卻沒有表現出任何異常來。
劉柔染那番話,一部分是誇秦竹月的,另一部分,就是來刺激陳蘇的。
她雖然已經知道陳蘇是認了容珏容老爺做義父,和她的承風哥哥同屬於一個義父,名義上,兩人已經是兄妹了,斷不能亂來的。
但是她還是不喜陳蘇這個人,覺得她什麼都不會,這世家千金有的優點全都沒有,她就只會做飯,開鋪,出去拋頭露面,一點都不好。
陳蘇是鄉下丫頭,所以這琴棋書畫什麼的,她一定都不會,這說出來,足以氣死陳蘇,讓陳蘇羨慕起他們來。
不過劉柔染向來不懂的看人臉色,明明現在陳蘇就只是在冷笑,她就看做了陳蘇羨慕她們,聽到這跳舞什麼的,就開始自卑。
她眼睛盯著陳蘇看,得意的問道:“陳蘇,你說竹月姐姐上臺跳舞是不是能驚豔四座?”
陳蘇很聽話,朝她點點頭,“自然是能驚豔四座的,你也說了,秦小姐這舞藝江城無人能及,要是能上臺表演一番,一定能過壓過那些吃這碗飯的藝伎舞女們,她們一定會甘拜下風,想著自己靠這行吃飯,居然也跳不過秦小姐這門外之人,我想,如果秦小姐是吃這行飯話,肯定是叫座最好的。”
☆、136。跳舞變故
劉柔染表示陳蘇這番話很中聽,難得陳蘇也會說這樣的好話。
她驕傲的笑道:“那是當然,竹月姐姐在江城敢說自己舞藝第二,肯定沒人敢說自己是第一,竹月姐姐,你說是吧?”
在劉柔染看來,陳蘇這是在誇她的竹月姐姐多厲害,卻沒有想到,陳蘇那番話,不只是表面的誇讚那麼簡單。
被問的秦竹月是一臉的菜色,手在別人看不見的地方緊緊捏著帕子,指甲深嵌進帕子,壓在手心上,弄出一道道月牙痕。
劉柔染那笨蛋聽不懂陳蘇的話,以為是誇讚,可是她知道,陳蘇是把她這大家閨秀比作那上不得檯面的藝伎舞女!
藝伎舞女雖然看著好看,風光無限,但是在所有人心中,這些人都只是低賤靠賣藝為生的女子,陳蘇居然把她比作這些女人,實在是叫人氣憤。
可偏偏,劉柔染覺得是誇讚到了她的竹月姐姐,也打壓了陳蘇。
劉柔染笑呵呵的朝著陳蘇說道:“如果換做是陳蘇你,你肯定是上不得檯面跳舞吧?哦,對了,你們從小就在骯髒的田裡幹活,哪裡有時間學舞,最多也只是學著怎麼插秧是吧?”
陳蘇繼續點頭,“是啊,哪裡有劉小姐秦小姐你們這樣的福氣,能學的那麼好的舞藝?秦小姐,既然你舞藝如此超群,不如,就去表演一番吧?我也在這裡坐的有些累了,想回去了。”
“是啊,是啊,竹月姐姐,我們走吧!”劉柔染緊緊抱著秦竹月的手,那臉上別提多興奮了。
秦竹月是一臉的尷尬,她多麼想象中就甩開劉柔染的手,不想和她為伍,以前沒覺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