富貴人家的人都羨慕父親,但是意外發生的太突然,女兒也不知道怎麼的,就摔了。”
秦竹月話說的模稜兩可,這意思說著,就好像這件事完全不是因為她而起的,而是不知道這宴會上究竟怎麼了,然後莫名就摔了。
秦宗甚至能想象當時的情況,他引以為傲的三女兒在人家的大宴會上,因為跳舞,結果摔倒在地上的情景,而周遭那麼多的賓客看著,那一雙雙眼睛,肯定都在好奇著一直被稱為才女德才兼備的秦竹月怎麼會摔倒在地上?
這上層人士的宴會很多時候就是攀比的地方,他的女兒這般摔倒,豈不是讓很多人在議論笑話起來?而這丟臉丟的最多的,就是他城守府的臉面,秦家的臉面。
秦宗最好面子,在所有人眼裡,他都要做到最好的,家裡裝的最是奢華,妻妾最是美貌,女兒最是聽話乖巧懂事,才華最好。
這些年來,為了經營這一切,他不知道花費了多少心血,在人前才算抬得起頭來。
當年,他一介貧困書生,好不容易認識了孫嬌月,藉著她好不容易有了後來的功名利祿。
只是,所有人都說他是吃軟飯的,靠著拋棄糟糠之妻,攀上二品大員的女兒才坐上如今的位置的,多少人在他身後戳著他的脊樑骨在笑話?
這麼多年,他忍受夠了,所以他一直在努力,努力改變世人對他的看法,讓人知道,他不僅僅是靠著妻子的人,他也有自己的實力,只是當時沒有給到他機會罷了。
如今,那麼多年過去了,他把家經營的那麼好,所有人談到他,都知道他後宅安寧,女兒孝順聽話,三女兒更是德才兼備,江城有名的才女,這一切的一切,他花費了多少年的心血,才有了這番成就。
正是因為這樣,他是不允許有人來破壞這一切的。
如今,聽到女兒這樣的話,他除了震驚,更多的是生氣。
“你究竟怎麼回事?說摔倒就摔倒?平時你的驪扇舞不是跳的好好的嗎?怎麼說摔就摔了?你是不是故意想讓我們家蒙羞?”秦宗指著眼前跪著的三女兒問道,眼底的憤怒讓人驚駭。
秦竹月只能拼命搖頭,“不是的,不是的。”
“那是怎麼回事?”秦宗問道,語氣依舊不好。
“爹,女兒也不想的,但是當時也不知道怎麼回事的?”她拼命的搖頭,然後像是想到什麼是事情一樣,“女兒想,女兒想,可能是……是……”
她說了一半,話又沒有說出來,像是在擔憂什麼?
秦宗心裡頭生氣,聽她吞吞吐吐的,臉色更加不好看,“是什麼?你就不能一句話把話說完全了嗎?”
如果可以,秦宗會上前直接一巴掌拍在這個女兒的臉上,他不是沒有打過,但是後來想想,這樣打也不是辦法,畢竟如果打多了,讓女兒真記恨上了,到時候三女兒真恨透了他,對他也沒有好處。
秦竹月一副害怕不敢說的樣子,真真的讓秦宗更加的惱火了。
他又吼道:“到底怎麼回事,你說不說?難不成真要為夫打你不成?”
說著,秦宗就上前了兩步,那聲音,就連站在外頭的小紅也忍不住害怕了,也不知道三小姐怎麼樣了?這老爺的脾性府裡的人都是知道的,若是做了什麼錯事,老爺肯定很生氣的,這罵兩句還好,真打人了,那也不輕的,府裡不少丫鬟小廝可都讓老爺處罰過的。
秦竹月害怕的縮了一下身子,只好又說道:“爹,這事情不是女兒不願意說,是女兒生怕得罪了貴人。”
“貴人?什麼貴人?”秦宗問道。
這江城裡頭,所謂的貴人就是祁王爺那邊的吧?除去祁王爺,那就是今天宴會上容府的主子——容珏。
可是這容珏自然不可能做那樣低等的事情,那麼又會是誰呢?
只聽跪著的秦竹月說道:“今日,容老爺剛認了一個女子做義女,這個女子是個鄉下出身的人,為人比較粗魯記仇,此前,女兒曾經見過她兩次,因為柔染妹妹並不喜歡她,兩人便不對付了,經常言語的爭吵,女兒與柔染妹妹交好,也許是因為,是因為……”
說著,秦竹月頓了一下,抬起頭看著秦宗,“也許是因為這樣,所以那個女子就恨上柔染妹妹,然後連同恨上女兒了,今日在容府後花園的時候,女兒再次見到她了,因為柔染妹妹也在,言語之間可能不合她意,而她又是容老爺的義女,況且,女兒獻舞的事情也讓她聽到了,估計是……估計是……”
剩下的話,秦竹月即便不說,想必眼前的人也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