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春花,你還要不要臉了?”林桃花忍不住的罵道,“你也不看看這是誰家的地方?沈夏跑這裡來想做什麼,你心裡清楚,這是阿衍家的地方,人家潑個水你還想找人要錢?你們家的臉面都讓你丟盡了。”
林桃花這話一出,無疑是導火線,直接把顧氏的怒氣點著了。
“林桃花,這裡有你說話的份嗎?我和陳蘇說話,幹你什麼事?不會下蛋的母雞,好意思賴在別人家嗎?陳蘇,小心讓這女人把你家敗窮呢。”
其實顧氏也不知道為什麼陳蘇那麼傻愣愣人留在家裡,難道陳蘇就不怕林桃花和瑤姐兒敗了她家?
當然,顧氏並不是擔心林桃花會敗了陳蘇的家,她只是看不順林桃花過的好,這被夫家休棄了的女人,就該遭人唾棄,怎麼還能被陳蘇這突然有些錢的人家收留呢?
“我家被不被敗窮,和你顧大娘沒關係,反正只要你不經常來我家這摸走一個雞蛋,那拿走兩個銅板的,我家就不會窮下去!”陳蘇把話噎了回去給她,噎的顧氏臉色難看。
說來說去,陳蘇這些話說的都是沈衍父母剛過世的時候顧氏過來偷東西的事情。
顧氏氣急敗壞,“我現在和你不是說這些,我說二丫的衣服,你趕緊好賠錢,這一身衣服我讓鎮上的師父做的,面料都是上好的,花了我二兩銀子。”
“明明就兩百個銅板!”林桃花打斷說道。
這衣服她知道,而且,別說洗腳水了,就算是屎水潑過去,洗洗都能幹淨,這顧春花明顯是想敲詐呢。
顧氏被她戳破了謊言,怒瞪了林桃花一眼,“做衣服不用手工費了嗎?而且,二丫讓這洗腳水潑的現在還不肯出家門,心裡受了害,能好受嗎?病了是不是該給錢?二兩銀子算給的少了。”
“我怎麼昨天還看見她去河邊洗衣服呢,而且哼著小曲,高興著呢。”陳蘇接話道。
“我……”
“是不是說她昨天心情剛好點,所以出去洗衣服去了?”
“本來就是。”顧氏回答的一點也不臉紅害臊。
林桃花想到陳蘇又要被顧氏敲詐,心裡那個氣,指著顧氏怒罵:“顧春花,你還要不要臉了?”
“反正我比你要臉!你有家不回,跑人家家裡做什麼?”顧氏朝著她淬了一口,那樣子別提多囂張。
“你……”
“桃花姐,別。”陳蘇攔住林桃花要上前的衝動,給了她一個安心的表情。
林桃花也不好再插嘴,只好退到一邊去了。
陳蘇上了前,站在門邊上,剛好有兩階臺階下外頭的地,以一種居高臨下的姿態看著顧氏。
“你說我故意潑的沈夏洗腳水,那我問問你,你有證據嗎?”
“你還想要什麼證據?你自己潑的你不知道嗎?”
陳蘇當然是故意給沈夏潑的水,可是她不承認誰也拿她沒辦法,那是她家屋外頭,沈夏沒事跑她家那屋角躲著,是人都知道她有問題。
“好,就算那水是我潑的,那又如何?沈夏為什麼跑我家屋後去,你這當沈夏的孃的,應該比我清楚,這是我家的地方,我潑水還要挑地嗎?”
“只要是你潑的,這責任就得你付,怎麼,陳蘇,你還想賴賬不成,要是你從我家經過,讓我熱水潑死了,你是不是也會找我算賬?”
“問題我不會去你家,也不會被你熱水潑死,更不會找你算賬!而且,沈夏也沒讓我潑死了不是嗎?”
陳蘇的話噎的顧氏是一句話都說不上來,臉憋的通紅。
在看見林桃花得意的臉色的時候,顧氏又突然說道:“不管如何,都是你的錯,陳蘇,你別想賴賬,二兩銀子,今天你必須出了,二丫現在那新衣服臭的不能穿了,總得給她買一件。”
說到這個,陳蘇就越想越覺得好笑。
她捂著嘴越笑越歡,最後大笑出聲,別說顧氏看不明白,就連林桃花也不知道陳蘇是怎麼了?
顧氏覺得陳蘇就是瘋了,可是畢竟說假話,心裡頭也虛著,她連忙問道:“你笑什麼?”
“笑你啊,顧大娘。”說完,陳蘇也停了笑聲,收了笑容,遠遠的瞧見之前來老屋看過林桃花的人,似乎是好奇準備過來八卦。
陳蘇正愁找不到人來笑話顧氏呢,等那些人走近了些,陳蘇才繼續說道:“顧大娘,你說我故意拿洗腳水潑沈夏,所以把她衣服弄髒了,還洗不掉,臭了,現在要我賠錢是吧?”
顧氏沒有注意到其他人,點頭說道:“是,就是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