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蘇剛上了馬車就坐在一旁,怕自己臨走還會得罪公主病小姐,所以也沒打算加入兩人姐妹情深之中。
耳朵裡,聽見的全是劉柔染嘰嘰喳喳在和秦竹月說話,她是打算完全把陳蘇當作透明。
這是劉柔染故意這麼做的,她的目的就是讓陳蘇知道的自己沒人喜歡,他們都不喜歡跟她說話,讓她走自知之明。
可公主病小姐就是公主病小姐,不單止如此,還很天真單純,陳蘇根本就沒把她們放在心上好嗎,所以不管劉柔染怎麼做,對陳蘇來說,都是無用的。
劉柔染刺激了好一會,結果都沒看見起效,不樂意了,斜睨了陳蘇一眼,氣哼哼的。
“喂,你叫陳蘇是吧?”劉柔染語氣不好的指著陳蘇問道。
陳蘇正看著窗外頭的美景,春風吹來,田間野地一片繁花美景盡收眼底。
所以當劉柔染說這些話的時候,陳蘇正發呆,並沒有聽見。
劉柔染以為陳蘇故意不理睬,正想發火,秦竹月見狀,連忙拉住了她。
她搖頭,示意劉柔染不要去和陳蘇嗆聲,“柔染妹妹,別,她是承風哥哥的客人。”
說是這麼說,可劉柔染沒忘記之前秦竹月說的話,反正現在承風哥哥也不在馬車上,要是發生點什麼口角,她把所有的事情都推到陳蘇身上,到時候她們只要咬定是陳蘇的錯。
她就不信到時候她的承風哥哥還要幫著這個壞女人,那麼小的年紀居然心機那麼重,想破壞她和承風哥哥的關係,哼,門都沒有!
她給秦竹月一個安心的眼神,小聲說道:“我自有分寸!”
秦竹月還想勸著點什麼,可張口了一下,卻什麼也沒說。
“陳蘇!”劉柔染喊道。
陳蘇回神,看見的是劉柔染惱怒的眼神。
“怎麼?劉小姐,有什麼事情嗎?”陳蘇問道,聲音不鹹不淡,和平時劉柔染所認識的那些窮人家的姑娘完全不同。
而正是因為這種不同,讓劉柔染不喜歡陳蘇,她憑什麼在她面前得意?有什麼資本?
“陳蘇,你是哪裡人?我聽著口音,不像江城人。”劉柔染問道,眼底帶著笑,卻不達眼底,反而是生氣多些。
陳蘇搞不懂她想問什麼,只說道:“我的確不是江城人,不過是個從農村來江城的人。”
劉柔染瞭然,眼底笑意更濃了,“看來我還真的沒猜錯啊!”
陳蘇對上那得意的笑臉,臉上突然也多了幾分笑,問道:“怎麼?劉小姐就那麼看不起來自農村的人?”
劉柔染冷哼一聲,說道:“不是我想看不起農村出來的人,只是因為很多農村人都粗俗沒禮貌,沒教養,不懂禮儀,這可是你們那些鄉下人的特色,可我們這些世家小姐與你們不同,你看看竹月姐姐,行為舉止方面,都是有條不紊,不粗俗,得體儒雅,你們鄉下人學不來的。”
秦竹月被劉柔染這番話誇的不好意思起來,只低下頭,小聲嗔怒道:“柔染妹妹,你說的什麼話,陳蘇姑娘也是個有禮貌的人,你可不能這麼說。”
這話說的,好像她多禮貌似得,可是這心眼多的跟什麼似的,也好意思裝大家閨秀,裝知書達理?
陳蘇冷笑,低聲說了一句,“呵……演雙簧麼?二人轉麼?”
劉柔染沒聽清陳蘇說的什麼?疑惑問道:“你剛才說什麼?”
陳蘇笑笑,卻是搖頭,回答了一句,“我沒說什麼,我只是覺得劉小姐你說的太有道理了,你們是從小養在深閨大院中,受了良好的教育,有禮儀嬤嬤教你們禮儀,不像我們,從小到大在田間玩鬧,能幹農活都在幹農活,沒時間去學習那些得體的禮儀,更沒有人教,和人打架吵架是常有的事情,不像你們啊,真是羨慕你們這些大家閨秀,十指不沾陽春水的。”
說完,陳蘇眼睛看了一眼秦竹月,剛好她抬頭,兩人四目對上,各自想從對方眼中看出什麼不同來。
不等劉柔染贊同她的話,陳蘇又說道:“秦小姐你剛才說的話真是太抬舉我了,我怎麼能敢和你們相提並論啊,你要是把我比作你,那就是太貶低你自己了。”
陳蘇說完,眼底心底都在冷笑,說了這些話,應該正中他們的下懷了吧。
劉柔染見她有自知之明,也樂了,臉色和緩了不少,說道:“你知道就好,鄉下人和我們肯定是沒法比的,我們的確十指不沾陽春水,那些粗活啊,有的是丫鬟給我們幹,我們只要好吃好喝就行了,衣來伸手飯來張口的日子,不知道多逍遙,哪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