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個問題。
看著陳蘇已經轉轉悠悠轉了幾圈了,沈衍坐在凳子上,忍不住的問道:“你怎麼了?”
陳蘇突然被嚇住,頓步看著沈衍,“哦,我在想些事情。”
可陳蘇沒告訴沈衍是什麼事情,對於陳蘇來說,或許顧氏等人都對她沒有半點影響,不是親戚卻掛著親戚名號的人罷了。
但是沈衍不同,他是沈家的孩子,多少應該有些顧忌的,所以陳蘇也不好多說什麼?
可沈衍看著陳蘇那一臉鬱悶糾結,卻繼續問道:“你在想什麼?”
沈衍發現,陳蘇真的變了好多,之前可不是這個樣子的,好像自從腦門磕了,就變成這樣了,變的不同了,膽子大了,人也精明多了。
沈衍不知道這事情是好是壞?
見沈衍在問,陳蘇想了想,最後坐在凳子上,說道:“我擔憂大伯孃會來霸佔我們的糧食,畢竟我們還沒收割,萬一大伯孃說幫忙,我們總不能不讓她幫吧?可幫了之後,糧食揹她家去她說為我們好的話,我們都要不回來了。”
“還有,之前曬的銀耳,都已經曬乾了,我打算背到鎮上去賣的,可是又怕銀耳賣不出價錢,我有些擔憂,如果能賣不少錢,那糧食沒了些倒還行,可要是賣不上錢,今冬我們就準備喝西北風等死吧!”
這是陳蘇第一次和沈衍說那麼多話,來這裡三個多月了,說話最多的一次,不羞不怕,眼睛直視著沈衍的眼睛,說話流利,分析到位,完全不是那個畏畏縮縮的小孩子。
沈衍看著她,看的有些痴了,卻忘記了回答問題。
兩人目光平視看了好一會,陳蘇不懂他眼底裡那一抹是不是叫驚愕,趕忙問道:“你怎麼了?”
“哦,哦,沒事。”收回視線,沈衍顯得有些尷尬。
“我剛才的話你可聽到了?”
“聽到了。”沈衍點點頭,繼續說道:“這銀耳你不用擔心,能賣不少錢,現在銀耳鎮上收的人極少,太貴,很多人家吃不起,縣裡可能要賣到一百兩一朵。”
別說是鎮上少見,就連縣城,都未必有人能吃的起,這銀耳可都是皇宮貴人才吃的起的東西,除了鎮上臨著的一個縣城有個鋪子能收,其他地方估計也賣不了該值的價錢。
“五六十兩?”聽完,陳蘇要驚呼了,眼睛睜得大大的看著沈衍,“你沒騙我吧?”
平常農村人家,平均一人一年的銀子花銷也就五六兩,甚至更少,這五六十兩,可以讓她和沈衍熬過十個冬啊!
沈衍卻是點點頭,眼中不摻雜絲毫欺騙的雜質,然後他說道:“以前聽爹說過,好的銀耳估計要賣到一百兩一朵甚至更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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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2。重活一世
銀耳的稀少,沈衍心裡頭清楚的很,只是他的清楚,並非從話語裡的爹那裡瞭解的。
在京城,當年銀耳一朵甚至賣到了兩百兩一朵,那一年,京城甚至整個大燕朝,知道銀耳的人都開始往山裡去尋銀耳,只是見的人畢竟少數,賺錢的人也在少數之中。
當然,沈衍沒把這些是事情告訴陳蘇,他怕嚇壞了她。
記憶中,陳蘇因為父母的離世,然後被大伯孃等人逼的磕了牆死了的,後來,他在家裡熬過了兩個多月後,從京城突然來了大官,他的玉佩被那個大官發現,最後將他帶去了京城,只是,當努力訓練身體為國效力的時候,卻無緣無故成了叛軍,下場,是被主子背叛,被人誅殺,死在萬丈崖下。
可當他睜開眼睛,卻在破舊的屋子,父母尚且還在。
他以為,重活一世,父母便不會死的,可沒想到,改變了日期,卻改變不了父母的死亡,只是這陳蘇的情況倒是改變了,她沒死,卻變的讓他覺得陌生了。
這些事情,沈衍沒有和任何一個人說過,他以為自己只要努力的活著,就能改變現狀,可發現,這身體的破敗,還是讓他什麼都做不到。
只是改變了的這一世,又該是如何的呢?
陳蘇哪裡知道沈衍心裡頭想著什麼?她只知道,這銀耳能換不少錢呢,笑嘻嘻的得了訊息,算著趕集的時間。
“不過這鎮上估摸沒什麼人收集銀耳,你到江城去吧,那邊比鎮上遠不了多少的距離,在那裡,聽說有一家叫如意閣的鋪子會收的。”
“這樣啊,好,我知道了。”江城雖然沒去過,但是問過了人就知道。
心裡頭高興,陳蘇連忙跑到隔壁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