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價格別太高,否則就不划算了。
三人等了好一會,李掌櫃才匆忙進來。
“抱歉啊幾位,剛才出去有點急事,希望見諒。”
沈衍點點頭,表示理解。
而後,他直截了當問道:“李掌櫃,這鋪子最低價格,你能給到多少?我們都是爽快的人,不想砍價來砍價去,你如果覺得能賣的,就說吧,當然,我們如果考慮的合理,也會買的。”
李掌櫃點頭,沒有馬上答話,正在考慮最適合出賣的價格。
其實他買來的時候本該三千八百兩的,但是和當時的老闆商量了之後,對方給的三千五百兩,當時他並不知道這鋪子的底細,想著那麼便宜,就連忙入手,沒一下子房契都在手上,高興的準備開鋪子做生意。
剛開始的時候,他也聽見有人說過這鋪子的邪門,說什麼鋪子開不過四年,他那時候信心滿滿,哪裡相信這些話,只覺得別人是妒忌他買了那麼低價格的鋪子,所以故意酸他呢。
後來客棧的生意有些下滑,那時候胭脂的生意又不錯,他就改行做胭脂的生意,本來也開的好好的,可是在西域商人的進入之後,他才發現生意不好做了,等錢虧多了,他也慢慢信了那番詛咒說辭。
現在要賣的話,他肯定不希望再虧太多的。
“我之前也說過,這鋪子買來的時候,我花了四千兩,雖然不貴,但是也裝修好了,後面那房子我還加建了一層,但是我著急賣出去,所以,姑娘,如果你們想要的話,我可以低兩百兩的價格給你們,也就是三千八百兩,你們看如何?”
李掌櫃心裡想著,即便三千八百兩原價加三百兩賣出去,那至少也只是虧點胭脂水粉的本錢,裝修的錢也算賺回來了,想想他還沒那麼心疼。
如果換做別人,聽到鋪子這樣的價格,肯定得驚訝興奮,可陳蘇並沒有因為聽到這個價格而高興,反而,她顯得很冷靜,一雙如炬般的眼睛直盯著李掌櫃看,似乎想從他面上看出點什麼來。
都說無奸不商,陳蘇不是傻子,舅舅以前跟人做生意那套,陳蘇雖然沒完全學會,但是看人做事還是會的,這李掌櫃顯然是說謊了。
做賊心虛,說謊的李掌櫃心裡頭多少還是有些擔憂的,撒謊和做賊一樣道理,都會心虛,他沒說真話,所以心裡頭也害怕被人發現他心裡頭真實的情況。
可他越怕,陳蘇就越覺得有怪異。
陳蘇盯了好一會,就連白承風沈衍都有些奇怪她在幹什麼?想打斷問她的時候,陳蘇這才突然開口:“李掌櫃,你的鋪子我之前也算了解過的,雖然你的鋪子的確不小,但是裝修方面,我還得重新弄,還有,你的鋪子說是被人下了詛咒的,鋪子開不過幾年就會自動虧本轉手,我這次買,也是冒了巨大的風險,就算我有幾個閒錢,也不能隨便浪費了不是?這個價格,對我來說,有點高了。”
陳蘇這話一出,面前的三個男人眼神瞬間大變。
就連白承風都沒有想到陳蘇會這麼說,他是做生意的,自然知道鋪子的價格,像李掌櫃這鋪子,換做往常,賣個五千兩銀子也是正常不過的。
雖然鋪子有個什麼詛咒,但是畢竟也是不實際的,突然降到了三千八百兩其實也已經很划算了,如果他著急要買鋪子,早就答應買下來了,反觀陳蘇,一點也不著急,還想再降點,問題,能再降嗎?
而沈衍不懂經商,鋪子多少錢他也不清楚,他以為這李掌櫃著急出售鋪子,所以都會給最低的價格的了,所以他以為再談是不可能的,可是沒想到,他的媳婦卻說出這番話,顯然,這鋪子還能再低價格一樣。
不過沈衍還是相信自己的媳婦的,畢竟他已經不是第一次見識到陳蘇的厲害了。
至於李掌櫃,他是做賊心虛,所以陳蘇這些話一出,他還以為自己的表情哪裡出了差錯?
加上,這叫到三千八百兩他也已經是虧的了,只是虧的不多而已,可偏偏,這小姑娘,嘴巴還真會說,還想再降。
李掌櫃久久都沒說話,臉色有些難看,顯然有些猶豫了。
他在想要不要答應這個小姑娘,再降格價錢。
如果降了賣給他們,這萬一後面有人價格高點想買,那他就虧的更多了。
可是如果不降,這些人也不買,後面沒人再來買,他要等到什麼時候才能盤出去?家裡妻子一直嚷著不能再要這間鋪子了,要趕緊賣出去才行,這鋪子的詛咒導致連帶著其他鋪子的生意也日漸蕭條,都快要關門大吉了,再這麼下去,一家人都得喝西北風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