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是等於在吃錢啊,她心疼著錢呢。
宇哥兒被母親打的手痛,眼睛噙著淚花,卻不敢哭,可眼睛還是禁不住,眼巴巴的看著那一碟好吃的果子。
陳蘇看著宇哥兒也怪可憐的,想到現代的自己小時候的事情,家裡還比較窮,媽媽隔好長時間才會給她買好吃的,所以她那種盼星星盼月亮的饞嘴心思,和現在的宇哥兒如出一轍的。
她連忙將碟子推了過去,叫著宇哥兒吃,“宇哥兒,你吃,快吃些,這果子可好吃呢。”
宇哥兒是想吃的,可是還是忍不住的拿眼瞧母親,想獲得母親的同意。
陳蘇又怎麼會看不懂二誠嫂眼底的意思,笑了笑,拍拍二誠嫂的手說道:“嫂子,我請宇哥兒吃的,你就讓他吃點吧,孩子是饞的,但是他不貪,你放心好了,這陣子我也該謝謝你們幫了我,請宇哥兒吃個果子也是應該的。”
“可是這……”
二誠嫂還想說點什麼,卻被陳蘇直接打斷堵了回去,“這果子放不得太久,一天沒吃完,就得壞了,我家買多了,今日吃不完,明日壞了丟了也浪費。”
二誠嫂當然知道陳蘇是騙她的,可她找不到話反駁,只能由著她去了。
兩家人說了些平常話,卻沒提馬車的事情。
好一會,二誠哥才憨憨笑了兩聲,站了起身,看著院子裡擺放著的馬車,馬匹正在踢踏著腳蹄,甩動著馬尾。
“聽說你們買了馬車了?院子那個是吧?”
陳蘇沒隱瞞,點點頭,指著栓馬的方向,“是啊,就院子那馬,牛車去鎮上不方便,所以就買了馬車,方便多了,也快多了。”
“可是浪費錢啊!”二誠哥心疼著,好像花的就是自己的冤枉錢,“雖然你們現在有些錢了,可是也不能亂花,得省著點,不然三餐哪裡來啊?”
陳蘇又怎麼不知道他們的心思呢,可是她覺得,這並沒有什麼的,馬車很實用,比牛好多了,反正她都不耕田了,那幾畝地還不如佃給別人,這樣還不用繳稅呢,反正買米也不貴。
“二誠哥,不浪費,都用在該用的地方上呢。”
可二誠哥和二誠嫂還是不大明白,只是過來提醒提醒他們罷了,至於陳蘇和沈衍要怎麼做,還是他們自己做主的。
臨走的時候,二誠嫂上前了去看那馬車,心裡頭不得不讚嘆,這馬車真了不起,她在鎮上看過,有錢人地主們才能坐馬車啊,那速度啊,真是飛快。
她朝著丈夫說道:“也許啊,這阿衍和蘇兒是有自己的想法,我仔細看了,覺得這馬車也不錯的。”
二誠哥點點頭,“還是可以吧,只是有些貴啊,也不知道他們還有沒有錢啊,就算有錢,照這樣花費下去,也不是個事,金山銀山都會沒的。”
“你說的在理,可是蘇兒的爆米花不錯,能賣的不少錢的,你放心吧,我看這蘇兒也是個懂事的,年紀雖然小些,但是想的周到,我們就別太擔心了。”
“嗯。”
送走了二誠哥一家,當晚,陳蘇和麵到深夜,打算明天就去鎮子上賣油條。
這油條要想炸的蓬鬆,就得提前一天和麵才好,當然,也不是全部人都這麼做的,只是她的習慣罷了。
……
第二天一大早,陳蘇就和沈衍去鎮上了,畢竟她還不會騎馬,也不會趕馬車,沈衍會,所以就讓他趕馬車了。
她有了那三千兩銀子,手頭也寬裕了些,所以昨天就半路將很早就看中的那鋪子買了下來,花了將近四百兩。
房子不大,有一個鋪面,後面有兩間起居室,廚房客廳都有,不算大,但還算乾淨溫馨。
兩人直接趕了一個時辰來到了鋪子,陳蘇將家裡用著的鍋拿了過來,直接燒上乾柴,鍋裡澆上油,就能炸油條了。
油條炸的香脆可口,那香氣飄了幾里了,周遭都疑惑誰家煮什麼東西那麼香?
因為只是試賣,所以陳蘇準備的並不多,直接擺在大門口前,吆喝著那幾十條油條。
有人認出了她,連忙上前,問道:“陳姑娘,怎的不賣爆米花改賣這黃澄澄的東西了?而且都好久沒來了,可是什麼事情耽擱了?”
陳蘇笑笑,有些不好意思道:“的確家裡有些事情耽擱了,而且那爆米花配方我都賣給一品齋了,急需用錢,只能割愛了,不過這油條也不錯哦,早上配上一杯豆漿,可下口了,都是油炸的,可香了,準好吃,也是五文錢一條油條。”
那人一聽,臉色一變,“那麼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