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肩膀,阻止了他。
他與另兩位帝師其實對整件事都是知情的,而以他們對太師的瞭解,他最後一定會想做的一件事就是,混淆他的罪責,然後將眾人的眼光轉移到攝政王包庇罪犯這件事上去。
所以,與其給他這個機會,倒不如她自己講出來。
這些年她為容國兢兢業業,留下的勢力已經足夠彌補太師的空洞,只要容夜不犯容辭那樣的大錯,容國依舊可以慢慢爬上鼎盛。另外,王座荊棘,總是孤獨,如今容夜還年幼,還有些依賴她,所以才不那麼懷疑她,但是等她成長了,她這個攝政王的存在,只會令他如鯁在喉。
而另一個方面,她很少親自插手管事,如今她的勢力已然自成體系,管理方面她向來是和容夜以及三位帝師一起,如今還得加上一個葉謙,所以她死了的話,勢力的管理也不會出現問題。
所以,太師可以死,她也可以死。
如果只有她死才能弄死太師的話,她願意死。
而且,也只有藉著這個光明正大的理由,她才可以炸死脫身。
太師顯然是有些沒有反應過來她的坦誠和悍不畏死,他愣了幾秒,突然大笑出聲,“
昔人豪貴信陵君,今人耕種信陵墳。
荒城虛照碧山月,古木盡入蒼梧雲。
梁王宮闕今安在,枚馬先歸不相待。
舞影歌聲散綠池,空餘汴水東流海。
沉吟此事淚滿衣,黃金買醉未能歸。
連呼五白行六博,分曹賭酒酣馳輝。
歌且謠,意方遠。
東山高臥時起來,欲濟蒼生未應晚。”
“權勢變我,我心已濁,”太師面帶笑容,“是我輸了。”
同年六月,容承被流放,燕瀾被施以宮刑,劇痛之下已得失心瘋。
同年七月,太師被斬首,死前被人唾罵,唯早年施以援手幾戶人家送上了茶水。燕薛受封一閒散王爺的名號,賜字“寧”,想來是盼他能安安生生的別鬧事,否則他們也不介意給他一個悲慘的結局。
同年八月,攝政王顏蕎被斬首,百人哀鳴痛苦祈求,然因督者被民眾堵住,臨時請來監督刑罰的京兆尹陸正並未留情,在一片鮮血淋漓之後,顏蕎身亡,據傳,少年葉謙高中狀元之後,曾跪其墓碑前,痛呼恩師,幼帝情繫之間,倍加重用。
同年九月,葉詞請求辭官返鄉,被拒,曰戰事吃緊,國不可一日無將。
同年十一月,有人看到在遙遠的南方,有酷似攝政王顏蕎之容貌者,身邊隨行一英俊少年,面無表情,冷若冰霜,出手間能見其武功極好,但亦步亦趨,如影隨形之保護,可見忠心。
同年十二月,葉詞與嚴秋澤上書求一假期,據傳聞,他們都去了南方。
作者有話要說: 結局
☆、夜闌單獨番外'捉蟲,已看莫點'
夜闌·單獨番外
顏蕎自然是炸死,否則她當年哪裡能走的那麼輕鬆。
攝政王的身份一去,跟著她的人自然也少了,而且,她當時用的死囚替身與她有幾分相像,憔悴悲傷之下根本沒什麼人認出來,而真正的她,早就在斬首的那一天,讓夜闌帶著她溜了——畢竟她不會武功,如果要悄無聲息地溜走,還是需要暗衛的幫忙的。
但後來她就後悔了——神特麼——這個傢伙根本甩不掉啊!
打他?她根本打不過他,而且打他他又不會痛,反而是她打的手疼。
罵他?這傢伙簡直天生死人臉,她換了千百種罵法了,他依然該幹嘛幹嘛,甚至有往家庭主夫的方向發展的趨勢。
每天的飯是他燒的——這很正常,第一世的時候她是個十指不沾陽春水的大小姐,第二世的時候她是個太女,又不需要做飯,唯一會做的是幾樣點心,是那時候學來討好女帝用的。第三世就更不用說了,早期是最受寵的公主,中期的時候忙於陰謀算計,等晚期了,她找到一個夜闌,這傢伙不僅武藝,家政技能也一個個都點滿了,顏蕎不止一次想,這傢伙要是穿越到了現代,不知道有多吃香。她是走了什麼狗屎運,才有了這樣一個暗衛!
但是當暗衛,實在是太糟蹋他了!
所以,等顏蕎和他一起出了城,離開靖城到達第一個城鎮的時候,顏蕎就提出了要和夜闌分開而行,放他去自由地戀愛。
夜闌沒反對,片刻他輕聲問道:“夜闌不是不肯離開,只是離開之前,請讓我問您幾個問題。”
顏蕎大手一揮:“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