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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部分

晴雪心頭一疼,虛弱地抓住尉遲痕的袖口,當他的目光落在她蒼白的臉上,她仰起頭,朝著他扯出一抹微笑,“我沒事的,小九已經讓醫女過來看了,沒什麼大礙。”

“咳成這樣,也叫沒大礙?”他冷了臉,嗓音愈發暗沉。

哪怕明知他是關心,可這樣生硬的態度還是讓她心尖一酸,低下頭,她不再同他說話,迎面的小九見狀不停地給尉遲痕打眼神,可他倒好,僅是盯著門邊的人淡聲道,“進來吧,把藥給本王。”

菱香就站在那裡,早之前熬好了藥,卻礙於屋裡的情形一直沒敢打擾,正著急湯藥快涼了,就聽尉遲痕出了聲,她如獲大赦,立刻快步到床邊,將托盤上的那碗藥遞到那人手邊。

溫度正好,尉遲痕舀了一口又用唇碰了碰,濃烈的苦澀讓他皺起眉,倪向菱香,“沒讓人配蜜餞麼?”

這麼苦的藥,若要她喝了,那張小臉必定也更苦了。

菱香忙低頭說,“醫女說吃了蜜餞,怕對藥效有影響,所以除了這藥,最好別碰其它食物。”

尉遲痕這才低頭,目光泛著一陣柔情,問她,“有點苦,怕不怕?”

恍惚間,穆晴雪想到了一個人,哪怕記憶早已模糊,她卻依舊記得那個場景,她丈夫的哥哥,顧冽。

那是一個極其冷情的男子,哪怕同住一片屋簷,晴雪與她交流的時間也少得可憐,然而就在那個下午,顧峰忙著醫學實驗,便讓她在客廳裡休息。

當時她還生著病,阿峰也吩咐阿姨為她熬了藥,只是後來阿姨不小心忘了,而她靜靜坐在沙發上看電視。

隔不久,她聽到顧冽回來的聲音,他進門,平靜的臉在看向她時有些微的波動,她察覺了,卻不知原因為何,而顧冽也似想起了什麼,步入廚房,片刻之後,他端著那碗藥,問她,“有點苦,怕不怕?”

一模一樣的語氣,晴雪不禁有些迷失,甚至在想當初顧冽問她這句話的時候,是不是也如同尉遲痕一般體貼地嚐了藥,才會那麼篤定地問她?

尉遲痕的眸漸漸冷了,明明兩人近在咫尺,他卻好似從來融不進她的腦海裡,這種感覺讓他很挫敗,氣憤之餘,端起藥就喝了一口,隨即捏住她的下顎,將那苦澀的藥灌進她的唇裡……

晴雪驀然睜大眼睛,雙手下意識想推開他,可力氣根本不及他,她被他更緊地抱在懷裡,連溫度都讓她感覺得到他的怒意。

她又怎麼惹到他了?

她不明白,只能任由他予取予求,那溫順的模樣也徹底讓尉遲痕心軟,在她呼吸不順之際,他鬆開她,又將剩下半碗遞到她唇邊,“自己喝,還是本王親自餵你?”

想著屋子裡一堆的人,晴雪哪裡還敢怠慢,拼命將那苦澀的湯汁灌進,末了,她又咳了一聲,摻雜著幾絲暗黑的藥汁咳在他胸前的官服上,有些歉意地說,“對不起,我……”

“都下去!”他忽而打斷她的話,朝著屋裡的人掃了一眼,小九和菱香自然乖乖走了出去,還不忘帶上門,只是下一刻,小九眨眨眼,立刻趴在門邊偷聽。

尉遲痕清楚,但也不阻止,抬起衣袖擦拭她唇邊的殘漬,他緩緩出聲,“不累嗎?”

晴雪有點不明白他的意思,又聽他說,“明明恨著本王,卻要違心地裝一個溫順的妻子,一定很累吧?”

意料之外,晴雪選擇搖頭,目光平靜了很多,落在他冷硬的臉上,緩緩一笑,“我不恨你,也沒有故意裝什麼,你本就是我的夫君,對我做任何事都是應該的,我……”

“呵,你要真這麼不在乎,那當初一心尋死的又是誰!”他揮了瓷碗,將她按在床上,如墨的眸底染著紅絲,也不知是她太過平靜的態度,還是那無所謂的語氣惹到了他。

晴雪被他壓得喘不過氣,面前是他極度壓抑的臉龐,她心頭一動,似要證明什麼,忽而抬起頭,吻上他的唇……

記憶裡,只有她有求於他的時候,才會如此溫順,如此主動。

可他明明清楚這一點,卻還是被她輕輕的一個吻,弄得亂了心跳。

她的唇還貼著他的,正要退開,卻察覺下顎一疼,她慌亂地伸手抵著他的胸膛,感覺唇上亦是被放肆地啃咬著,不同於她的輕柔,他近乎想將她拆食入腹,攫住她每一寸呼吸,他娟狂得宛如天神,不給她一絲逃離的機會。

晴雪想起那天馬車裡的情形,雙手開始胡亂地捶他,尉遲痕卻是將她雙手扣住,額頭抵著她的,喘息微濃,“怎麼,剛剛不是還說不在乎的麼,反悔了?”

她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