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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部分

美,弄得我每頓下來都不知道吃了些什麼了。之後要學習滿文和練字。那時太醫曾診斷我是失魂症(就是現在的失憶),所以阿瑪他們都很擔心,怕我什麼都不會,難以進宮。不過到底是宮裡的人,我第一天學習時,她們並沒有馬上要我學習什麼,相反的是每人出題測試我還記得什麼。

珍姑姑除了禮儀還負責我的滿文教育。她出給我的都是《女四書》——《女誡》,《女論語》、《內訓》、《女範捷錄》的內容。我升大學前都是修歷史的,那些古籍基本都看過,答起來都不是大問題。珍姑姑驚訝地看了我一下,“都很好,只是小姐的字太難看了。”我不敢抬頭看她,的確,我的字從前就寫不好,現在拿著毛筆更是無所適從。“多情自古傷離別。”珍姑姑突然冒出一句,“更那堪冷落清秋節。今宵酒醒何處,楊柳岸、曉風殘月。 此去經年,應是良辰好景虛設。便縱有千種風情,更與何人說。”我順口就接下去,連靜月都吃了一驚,大家呆呆地看著我。只有珍姑姑的嘴角微微的向上揚了一下,但很快就消失了。

之後是繡房的茜姑姑測試我的繡功,那也是婦功。我以前繡得就不錯,只是我會的是十字繡,於是就硬著頭皮繡起來。一炷香的時間,一朵梅花就繡好了。茜姑姑稱奇不爾,連聲道:“小姐繡工了得,奴婢還要向小姐請教。”我當然不能說出這是十字繡拉,於是含糊過去了。但珍姑姑說主流的繡法我也得學習,於是我每天晚上都要學繡花和打花結子編穗子。

教樂理的是清姑姑,要教我的是笛子和古琴。笛子我還勉強過關,但古琴我碰都沒碰過,更別提彈了。但清姑姑還是對我露出嘉許的目光,那總比要教一個一點樂理都不會的好。不過說到跳舞就連珍姑姑都投降了,我是天生的手腳不協調,跳舞老是記不住拍子,引得丫頭們笑聲不絕。

就這樣我每天都被各類課程、不同的姑姑包圍著,實在是累到不行,晚上一靠在床上就睡死了。這樣我心中的傷好像沒那麼痛了,有時不是刻意去想,我很久都不會再想那事。忙碌的時間過得很快,就這樣過了三個月,我的課程都學得差不多了。宮裡來旨要我五月節後就進宮,那就是說這個節是我最後一個能在孃家過的節日。宮裡還吩咐我能帶上兩個自己的侍女去,那是娘娘才有的待遇,可見此去一別,皇后娘娘是不會讓我再回家了。額娘為此傷心了很久,越發每天都給我做好吃的,什麼水晶雞、水晶肚,也有不少涼碗子吃,像甜瓜果藕、蓮子洋粉攥絲、杏仁豆腐等,經常吃的是荷葉粥,都是冰鎮的。衣服也新造了不少,加上皇后賞賜的,堆得滿房間都是。

每天過得越快樂,就像在告訴我離進宮的日子越近了。最後那幾天我都不用再學習什麼了,我可以每天自由自在地遊玩,因為在這一生,這樣的日子,我就只剩這麼幾天了。阿瑪來看我的日子變得勤繁,杏兒還告訴我這段時間阿瑪都在額娘處留宿,難怪額娘每天心情都很好。我總算為景嫻做了件好事。雖說額娘是母憑女貴,但這又何嘗不是一種悲涼,“一生一代一雙人”,離這個時代太過遙遠,太過飄渺。可能由古到今,有時情愛也能是一種交易。

明天就要進宮了,今天晚上是杏兒在值夜。我很喜歡杏兒,雖然她跟景嫻差不多大,但我的心境早就超過25歲了,我有點當她是我的妹妹。我招呼她過來和我一起睡,“不行拉,小姐,被姑姑知道又要捱罵拉。”“不會拉,這是我在孃家的最後一晚,不會有人閒話的。”在我拉拉嚷嚷之下,我們終於一起躺在床上。“杏兒,我以前是怎麼樣的?”“嗯。”杏兒望著我,“小姐以前很溫柔和順的,但身體很不好,所以那次落水大家都以為小姐會就這樣離去呢。”“那我為什麼落水?是我自己跳的?”我一面疑惑,“小姐自己都不記得了,我們怎麼會知道呢?那天我們都不在你身邊,隨後就聽到媚娘大喊你掉到水裡去了。”我想起那天媚娘盯著我的眼神,身體不由得打了一個寒顫,難不成那女人為了要讓她女兒代替我進宮而把我推下水的?我不敢想下去,再回頭杏兒已經睡著了,她也是如花的年紀,要她陪我進宮是否是一件錯事呢?我的心頭上有一絲猶豫。但在這種家庭,也只有帶她進宮再幫她找個好婆家才是正途,否則在這裡只能嫁一個小廝,貧苦終老。

這一早,我就被拉起來了,梳妝打扮,又是旗服又是旗頭,幾位姑姑都忙得很。還要去拜別阿瑪和額娘,我就像一個出閣的姑娘一樣。我帶著靜月和杏兒來到正廳時,額娘已經泣不成聲,害我的雙眼都紅紅的,雖然不是真的母女,但我已經把她當成親媽一樣。她抱著我依依不捨的,又問我還缺了什麼。最後在